相府,端木丞相的家中,有幕僚与端木白对立跪坐在案子前。
笑着说道:“丞相,此次这个聂力进帝丘,可能会出现一些变故啊。”
端木白老神的用刀笔刻字。
时不时的还吹几下木屑。
“不急,国君还小,让他闹吧!”
幕僚若有所思,低声说了一句:“只怕有人会忍不住啊!”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外面有下人说话:“丞相,谏议大夫求见!”
端木白听到有人求见,微不可察的叹口气:“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幕僚笑了笑:“您与谏议大夫聊,老朽告退!”
端木白点点头:“去吧!”
不多时,一个留着些许胡须,看上去英姿勃发的男子,身穿虎头鞋出现在了端木白的面前。
一躬到底:“老师!”
端木白嗯了一声。
“何事?不在你的官署跑我这里干什么?”
谏议大夫濮朗面露凄苦:“老师,您怎么还能坐的住啊,那个聂力活着回来了,您知道吗?”
“国君据说还要给他一片领地,您说这代表什么?国君是要掘了我等世族的根基啊!”
“您怎么还不着急啊!”
哭声,离着老远都能听到,端木白被吵得很烦。
“聒噪!堂堂谏议大夫,就这点城府?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如何封赏,那是国君考虑的事儿,跟你这个谏议大夫有什么关系?”
“要不国君你来当?”
眼皮子都没抬,说话也是慢条斯理。
但却让濮朗有些震惊。
“老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了您啊!为了您着急啊!”
“您不仅是咱们世族的头领,更是卫国儒家弟子的精神领袖啊,国君这是要夺您的权啊!”
端木白看着眼前不成器的东西。
再次叹口气:“杞人忧天!做好你自己的事,我还轮不到你操心!”
“还有管好你手下的人,在战场上,聂力死也就死了,既然没弄死,到了国都就不能再动他,懂了吗?”
濮朗不知道为何老师面对这样的事儿,还这么不着急。
气的夺门而出。
端木白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跑出去的濮朗。
“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继续用刀笔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