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给宋子译发了消息,直到她人坐上电梯才收到回复。ng:不用来,我已经出院到家了。早一些说多好,她人都到医院了。心里这么想,她还是回了他好。电梯却来不及停下。抵达五楼,门缓缓打开,她惯性朝里瞥了一眼,到处是护士忙碌的身影。好在这个点乘电梯的只有她,退回里面一些,正打算按一楼下去,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意外捕捉到宋子译的身影。她暴雨天气,医院的人影愈见稀疏。温苧站在住院部大门口,雨水滴落至台阶上,水花溅起落在她脚腕,措不及防的冰冷触感十分渗人。室外冷风阵阵刮过,刺痛她暴露在外的每寸肌肤。这才让她勉强恢复了意识。她没有选择进病房打扰他们。委婉的转告护士不必通知,拎着饭盒独自离开。或许她的出现真的会成为打扰。她从未见过那般体贴暖心的宋子译,与平时那副对人对事总漠不关心的做派截然不同。病房里的男人,一举一动都显得如此陌生。温苧不死心似的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他给她倒了热水,将病床调至合适高度,扶着女人坐起,枕头被他垫在她腰间,确定她可以独自坐稳后,从抽屉翻找着什么。摆在桌上一堆药瓶,每拿起一盒,便问她一遍这个需要吃吗?吃多少?不厌其烦,耐心到极致。忘了是多久前,工作室好不容易拿下一个大单子。连续加班熬夜一个星期,她难得生了场病,急性高烧引发晕厥。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打了急救电话,在医院醒来时,身边只有孙雨涵守着。她哭的梨花带雨,脸上妆都花了,握着温苧的手抽泣:“呜呜呜,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一个高烧而已,被她说的话好像得了绝症。温苧头晕的紧,手上还挂着水,勉强扯出笑容回应她,下意识在病房搜寻那道迫切想要见到的身影。孙雨涵骂她没出息:“还想男人呢,我给人家打电话了,你猜怎么着,那自私的家伙居然说‘发烧而已,我找个护工过去照顾她,医院的事很复杂,我一个大男人过去能做什么?’,要不是他是你男朋友,我真想破口大骂。”不失落是假,温苧极少有矫情的时候,两人平时工作忙,即使一个礼拜不见面也是常有的事,她从未觉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