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时差带来的不良反应,一整天都过得迷迷糊糊。再醒过来,周围一片漆黑。这一觉睡的太久,却依旧觉得浑身疲惫,抬手摸索手机想查看时间,这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毛毯。“醒了。”黑暗中,是醇厚而熟悉的声音。她手一顿,继而循声望去,几乎与背景交融的一道身影,也能一眼认出是谁的。“怎么不叫我?”声音带着沙哑倦意,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大掌覆在她脸上,被遮住双眼,只听见他说:“要开灯,先闭眼。”细心到,怕突如其来的光线太亮刺到她,先提前做好保护措施。温苧哦了声,照他说的做。双重保护下,他也只是开了床头灯,偏黄色暖光,用来看清彼此模样足以。须臾,等她开始适应后,才缓慢松开手。画面出现的瞬间,温苧看到,他手上抱着那束奄奄一息的花束。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轻笑着问:“送我的?”其实觉得有点丢脸,抓了抓腮,点头:“就是憋太久,有点蔫了。”能把花束藏在行李箱的,估计也只有她了。“因为是我提的?”按照她的性子,是这种理由的概率似乎更高,更甚者,她或许压根不知道他的用意为何。只是单纯因为他想要,她便给了。目光微滞,似是想到了什么,清浅的眸光望入她眼底,又动了嘴唇,始终没再出声。透过灯光清楚看到,他眸底漾着细碎光影,饱含期待的情绪在里面,纯粹而直接,是在切盼她说出不一样的理由。“迟宴,你的心意我接收到了。”不想再矫情,他等了太久。重复了白玫瑰的花语,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其实现在的我,还做不到坦然讲出这句话,可是我不想让你失望了。”一味的自卑最是愚蠢,倒不如努力追赶他的脚步,若是变得足够优秀,便不会存在任何顾虑。缓慢靠近,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道:“阿宴,你值得被暴烈的热爱着。”而她,迫切的想成为能给予他这一切的人。此刻,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未关严实的半扇窗有风卷着雪花飘进,落在白色床单上倏然消融,只留下浅显的水渍痕迹。床身微微晃动,那条毛毯被压在身下,她主动勾住他的脖颈,闭眼接受着来自于他的深吻,冷风擦过皮肤掀起凉意,令她不自觉打了冷颤,下意识靠近他的身体汲取温度。灯光笼罩两人交缠的身影,他的唇瓣由脸颊移至耳边,吮吸两下耳垂,嗓音低哑滚烫:“想要你。”作者有话说:下章被锁了,在努力修改等审核,太难了呜呜呜喘息声混乱交叠,室内皆是暧昧缠绵,衣裤不知何时散落一地,掌心落在她窄细腰间。不再是隔着衣料,那块皮肤能清楚感受到阵阵温热。窗户被他顺手关上,室内气温骤然升高,越是贴近彼此,就越觉得热到难捱。不多时,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浸湿散落的乌黑碎发。鼻腔喷洒出滚烫热气,轻吻着每个地方,所碰之处皆被撩起难抑欲望。台灯还开着,胳膊撑起便能清楚看到她的模样。眼尾泛起潮红,眸底蕴着层层雾气,睫毛微颤,抿唇不敢发出声响。越是如此,偏引得他情动难耐。又吻了好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低头看她,眼神晦暗,嗓音嘶哑低沉:“温苧,确定要我吗?”理智快要被淹没,却还是尊重她的选择。呼吸变得急促,想张嘴说话,却只能发出软糯呢喃声,一时间想不到别的办法表达,抬起脑袋,在他喉结处轻咬一下。算是应许。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旋即沾染细碎猩红。喉结上下轻滚,托住她的腰。痛感占据大脑那刻,她丧失了最后清醒,只是抱着他闷闷地喘息。有几次太难受,没忍住叫了他名字:“迟宴……”声音发软,带有微弱哭腔,听着便觉得磨人得紧。低哑着嗓音应了她,柔声轻哄:“宝宝。”“宝宝。”耳鬓厮磨,一声接一声,是在安慰她。窗外雪越下越大,无人经过的道路,早已铺满厚厚的积雪,大片雪花落在床边玻璃上,很快便融化为一滩水渍。换了位置,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屋内哪哪都萦绕着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想起少了什么,微微低头,趴在他肩头轻嗔着提醒。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轻捏后劲处,贴近耳边低语:“别担心。”及时抽离,握着她的手找到地方,重复着说:“宝宝,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