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靠路边缓慢停下,伸手拉过正打算扣安全带的女人,轻轻一提,便将她带到自己腿上。温苧不明所以,抬头看他:“你怎么拎我这么轻松啊?”每次都跟拎一件毫无重量的衣服一样,随时都可以架着她到身上。迟宴轻抬眼皮,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大掌覆于她后颈,顺势贴了上去。轻咬着她的唇,由浅尝转为深入。快要缺氧,唇瓣被他放过,继而转向脖颈。舌尖掠过之处,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身子也变得滚烫。没忍住,从她紧抿的唇边溢出一声娇嗔。男人喉结轻滚,抬眼看她,眸底神色晦暗,犹豫两秒后,还是选择亲自堵住她的嘴。再这么叫下去,他真的会受不了。绵长的吻结束在她失了力气那刻,轻喘着气趴在他怀里,指尖抠着他衣服的纽扣嘀咕:“你怎么经不起撩的。”总是在她主动献吻后变得激动,像个未经世事的单纯男生。指腹轻捏她耳垂,笑的勾人:“也只有你能让我失控。”-回去的路不比来时好走,毕竟夜晚才是圣诞节的主场。车子驶进城市,堵的尤为明显。温苧躺在车上睡到自然醒,睁眼瞥了眼窗外,揉着睡眼问:“这是哪?”“醒了?”恰好在等红灯,迟宴替她重新盖了毛毯,“准备带你去这儿最热闹的地方。”总归是过节,怎么也得感受下节日气氛。f国最大的喷泉广场,也是每年圣诞节人数最多的地方,不论男女老少,都会选择在这里和众多陌生人一起度过圣诞节最后的时光。喷泉随音乐而跳动,池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周边的霓虹灯。有弹唱艺人在演奏圣诞歌曲,路人驻足拍手加入。小孩子跟在圣诞老人身后要礼物,头上还带着会发光的装饰品。温苧也在精品店挑了两个,麋鹿耳朵与小雪人。举到迟宴面前征求他的意见:“你要哪个?”一米九的大男人,盯着她手里的头饰泛起了愁。不想戴,又不忍心拒绝她。折中选了雪人的,低头道:“帮我戴。”虽是妥协了,也得想办法捞到点好处,如此一中和,才算是对得起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还要跟着小姑娘一起戴这哄小孩的东西。温苧替他戴好,夸奖般拍了拍他脑袋,笑道:“很乖。”她是懂如何取悦他的,只随意一个动作,便让他觉得戴上是极为正确的选择。接过麋鹿耳朵,也替她夹上。“可爱。”配她弯眼而笑的模样,恰到好处。两人牵手漫步于广场中央,感受周身浓郁的圣诞氛围,有老人拎着一筐玫瑰向他们推销。迟宴买下了全部,只留一朵最好看的,跟老婆婆说:“我只需要这一朵。”剩下的,他说让老婆婆送给路上遇到的每对情侣,就当是他们送给对方的祝福。老婆婆说了很多句谢谢,然后离开。温苧接过迟宴递上的玫瑰,是今天孙雨涵回国前,温苧又去公寓陪了她两天。期间未曾听她提过陈舟,本以为对方太忙,却在某晚喝到烂醉时听见孙雨涵哭着骂人。“他怎么那么懦弱啊,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我共同面对,只知道一个劝我回去让我听爸妈的话,我都二十四了,难道连结婚这种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