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咬着牙说,&ldo;我也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暂且等等。&rdo;
还好,那鸡血似乎有效。燕娘在呕吐后,居然整个人安静了下来,不再抽搐。
萍儿喜极而泣地念着佛,&ldo;不再翻白眼子就好了,真真是吓死婢子了。&rdo;
眼瞧着燕娘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几人扶着她去了隔壁的干净屋子,打水给她擦洗,照顾她睡下。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叩门。是早先谢茵托邻居找的医师到了。
王鼎看到,皱眉道,&ldo;燕娘的病,寻常医师看不好的。谢姑娘不见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找的僧道么,你多请了他。&rdo;
谢茵道,&ldo;可他来都来了,不如就叫来给燕娘瞧瞧吧。&rdo;
王鼎想了想,点头。没想到,一直混混沌沌的燕娘忽然睁开眼睛,死命地退缩,&ldo;我不要,不要!&rdo;
王鼎劝着她,&ldo;燕娘,你方才喝了好多公鸡血。如今这样肠胃孱弱的,也不知道喝了会不会有事,还是请医师看看吧。&rdo;
但燕娘坚持不肯,浑身发着抖说,&ldo;让他走!&rdo;最终王鼎也只得由她去了,拜托谢茵好生送医师出去。
谢茵答应下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便一边心不在焉地给着医师诊金,一边道着歉送他出去。
在快到门口时,谢茵忽然福至心灵,&ldo;等一等!可不可以麻烦医师,随我去看看方才何小姐的呕吐物?&rdo;
那医师脾气很好,欣然答应。
两人去了方才的屋子。里头一塌糊涂,空无一人,只地上凌乱铺满了呕吐物,间隔着一滩又一摊的鸡血,既酸又臭。
医师就这样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寻了一处污渍,抽出自己的巾帕蘸下去,放到鼻端嗅。随即皱眉,&ldo;这鸡血,倒是误打误撞,饮的及时。&rdo;
谢茵呼吸一窒,&ldo;医师,可否说的详细些?&rdo;
医师点点头,示意先往外走。等到了一处气息流通的地方,他舒了口气,仔细地解释起来,&ldo;姑娘可知,这鸡血是不可随意饮的?那种生鲜入口,很容易滋病。何况这样乡下养的公鸡,多有带了疾主人又不治的。所以贸然喝它们的血,无异于揽病上身。&rdo;
谢茵一边点头,一边听着。
医师歇了一口气,指着里头的呕吐物,又说,&ldo;姑娘看那几摊东西,色呈暗绿。虽不知是何人所吐,但应是中毒无疑。&rdo;
谢茵喃喃地重复,&ldo;中毒?&rdo;
医师安慰她,&ldo;毒性不深,大约只是误食了两个相克的东西。及时地用鸡血催吐出来,便无碍了。&rdo;说着,告辞往外走。
而谢茵,被留在原地好久才惊醒,惊觉自己指尖发冷。
她心绪紊乱地往燕娘的房间去。才一进门,燕娘便艰难地撑起身,虚弱地问,&ldo;谢姑娘,怎么你送个医师,竟去了这么久?&rdo;
谢茵慢慢地回答,&ldo;我没有去送医师,是想起燕娘你继母好生可恶!去了一趟你家里责骂她了。真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rdo;
燕娘舒了一口气,&ldo;原来是这样。多谢你,谢姑娘。天这样的晚了,你不要再为我的缘故耽搁了,早些回去睡吧。这样累的你为我操劳,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rdo;
谢茵说哪里,告辞离开。
这一晚她辗转反侧,很晚才睡着。
到了第二日,觑着萍儿去抓药,谢茵跟在后面悄悄去了。
萍儿抓的药,居然很多。
‐‐不是指数量。而是,萍儿竟带了好几份药方去,每样都抓了不少。
在她走后,谢茵花了高价,得了她方才配的所有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