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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清让却开了口，&ldo;确有。&rdo;在房老大媳妇惊喜的目光中，他道，&ldo;谢姑娘今日午睡时，梦见大黑两爪抱起作揖。大黑自称上天怜它无罪而死，从此封它为此处土地神的驱使。&rdo;

谢茵想不到他这样说，吃惊地看过来。清让看了她一眼，示意别说话。

那房老大媳妇已然信了，连声问，&ldo;真的吗?那它为何不托梦给我们夫妻?&rdo;

清让温言回答，&ldo;因谢姑娘生性可以通灵，所以，大黑第一个托梦给她。&rdo;

☆、变故

&ldo;天理昭昭，便是如此!&rdo;房老大媳妇喜极而泣，拜别而去。

她一走，谢茵再也忍不住，道，&ldo;道长竟作如此好语安慰她，我着实看不过去!他们夫妇口口声声说相信大黑，视它如家人，可到头来，连一个公道都不敢给它。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这样囫囵过去。哪怕杀死熊的是我的父母，我也会坚持做对的选择!&rdo;

清让安宁地看着她，&ldo;谢茵，你为人正义，这让人称许。可是人活着，羁绊太多，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决绝的性格。房老大夫妇碍于亲缘，不能为大黑讨要一个公道，他们的余生都将活在愧疚之中。他们一生与人为善，为什么要承受这许多?&rdo;

&ldo;好吧，禾娘夫妇没有错。那房老妪呢，她偷偷卖了自己的孙女，又把一切嫁祸到大黑身上，还杀了它。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受到惩罚?&rdo;

&ldo;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家人都知道了。她的余生，会被所有人暗自唾骂猜忌。这对她，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rdo;

谢茵不由有些烦躁，&ldo;比起惨死的大黑，这点算什么?何况在外人眼中，她有勇有谋。众人说起她，都是一片赞誉。&rdo;

&ldo;那是他们的事了。&rdo;清让平静道，&ldo;谢茵，不要忘记，于这件事、这家人，你都是局外人。&rdo;

谢茵倔强地说，&ldo;我是局外人不假，但我有能力给予她责罚。房老大碍于亲情没有惩罚她。县官不知情，没有责罚她。我可以!&rdo;

&ldo;那么，责罚过后，大黑是否会回来?房家众人又是否会感激你?&rdo;清让徐徐道，&ldo;报复固然能出一时之气，可是谢茵，它无法弥补前事，更会让许多人受伤。&rdo;

谢茵有些颓然，&ldo;这便是道长心中的&lso;道&rso;?就好像燕娘那件事上，你选择帮助吴广庭，隐瞒燕娘，让她得到一段看似完满的虚假婚姻。&rdo;

&ldo;那不是虚假。燕娘对王鼎的情意是真的，只是愧疚暂时遮掩了她的心。&rdo;清让不想再纠缠进这样的争执中，看着谢茵说，&ldo;你不能凡事都计较的如此清楚。若想在人世走的长远，有些事只能糊涂。&rdo;

&ldo;是吗?&rdo;谢茵喃喃问。突然之间，她非常伤心，&ldo;原来，生命的真相是这样。&rdo;

清让一怔。

有冷风从耳边拂过。

许多年前的那个深夜，京中来人，传达了那个人的秘密口谕。只有一个字：宋。

宋，那是清让舅家的姓氏。那个人以此作为威胁，要清让完成一件事。

清让紧紧抓着那张纸，怨恨填胸。

为什么?他已经放弃了尊位，放弃了母亲竭力为他争取的所有，那个人仍旧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