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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而十三娘，不知怎的，她开始瞒着府里的人，隔几日出去一趟。有好几次，灵云回房后都找不到她。

十三娘对此的解释是：出去看戏了。

灵云毫不客气地戳破了她的谎言，&ldo;胡说，你身上有一股烟火气。你一定是去了道观。&rdo;

十三娘沉默了。她没有再说谎，坦白道，&ldo;是，我去求秘药了。灵云，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不可能以生魂的姿态与表兄过一辈子。&rdo;

灵云也沉默了下来，她有些难以启齿自己的心思。隔了许久，她很是艰难地开口，&ldo;那么，你想让我们合二为一吗?如果那样，表兄爱的，究竟是谁?&rdo;

十三娘有些受伤地看着她，&ldo;一定要分那么清楚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rdo;

灵云不敢看她，态度却是坚定的。她摇了摇头，轻声说，&ldo;我打算，和他走，我不要肉身了。&rdo;

十三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有泪水涌出。可她死死地忍住了，说，&ldo;那么，我去求另一种药。&rdo;

十三娘很快把那种药求到了，放入灵云掌心，&ldo;这是生肌丸，你每隔三月服用一粒，气息肌体会与常人无异。只是我只求到了八颗。两年后，你一定记得回来找我，我把新求的丸药给你。&rdo;

灵云把那药紧紧握入掌心，&ldo;好。&rdo;

二人的离别在三日后的晚间。

中午，齐钧彦先走了一步。到了晚间，灵云打算夜奔去渡口找他，假称弃家而来。

十三娘一直送了她很远。

灵云始终低着头，到了临分别的一刻，终于有泪水漫上她的眼。她说，&ldo;对不起。&rdo;

十三娘摇摇头，最后拥抱了她一下，&ldo;十三娘永远等灵云回家。&rdo;

灵云说完这一切，已是很久之后。她看着十三娘，喃喃道，&ldo;对不起，我始终都是个自私的人，我害怕比我更优秀的你。害怕钧彦知道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一只卑贱的魄。所以我宁可冒着被他发现的风险，也不愿回来找你。&rdo;

十三娘摇摇头，&ldo;是我对不起你。那个时候，我带着僧人找到了你他们在我面前把你的三魂七魄生生分开。我看见你痛的大哭，我想救你，可是爹爹推了我出去我在门外整整听了三个时辰，听你说痛，可是我无能为力。对不起，对不起&rdo;她哽咽地奔到了树下，紧紧握住灵云的手。

灵云抚摸着她孱弱的脊背，轻声问，&ldo;那个所谓能让我们合二为一的秘药，其实是一份毒≈药吧?你想把自己的躯壳让给我。&rdo;

十三娘在她怀中哽咽，&ldo;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你。&rdo;

灵云摇摇头，&ldo;你从来没有亏欠我。一直以来都是你让着我、爱着我。&rdo;

她们两姐妹紧紧相拥，穿过生与死的界限，穿过十年的悠悠岁月。薛老爷在旁看着，忽然怔怔地流下泪来。他喃喃自问，&ldo;我，错了吗?&rdo;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那可不。

☆、她他

没有人理他。

灵云看向清让，问，&ldo;道长，我还能不能转世?&rdo;她指着那个破败的棺椁，&ldo;十三娘当初只找到了我的两魂五魄。魂魄不全，我记不得前事，自然无法前往转轮。可是如今，我的三魂七魄已经完整‐‐&rdo;

她话还没有说完，十三娘已经哭着打断了，&ldo;你要走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