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晏闻言,眼神奇怪地看他:“和?谁相?爱,本就由心而定,何必在意男女。”“何况向词得了好看的话本,经?常同我分享,看得多了,自然习惯了。”“你倒是?很受客人们喜爱。”凌然不自觉地加重“喜爱”这两个字,他说完才?后知后觉,怎么自己?这话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酸味?他欲盖弥彰地咳嗽几声,谁知一低头,话本上的一句话直直映入眼帘——爱意,是?从占有欲开始的。凌然登时合上了话本,动静之大引来风晏疑问的眼神,他只好心虚地解释道:“后面全是?写两人怎么夜夜风流,粗俗不堪,没什么研究的必要。”风晏点点头,看着是?相?信了他的说辞,继续看话本了。凌然也装模作样又拿了一本摊在手里看,只是?眼睛在看,字却没进脑子。他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山洞的时候还坦坦荡荡,想着不就是?想亲风晏么?不就是?喜欢上了么?这时候倒是?不敢承认,看到话本上一句再经?典不过?的话也能心虚成这样。……所以风晏是?怎么想的?他一不抵触男子相?爱,二?不抵触自己?的靠近和?一些异常暧昧的举动,是?否也在默许自己?的行为?风晏的情?绪波动真的太少?,根本难以揣测他心里的想法。若是?其他的事,以凌然的性格,一定会直接问,但是?感?情?上的事,如果直接问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凌然撑着脸,强迫自己?认真看话本,谁知话本上的魔尊“红着眼把仙君一把按在墙上,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仙君直视自己?”,然后开始逼问仙君到底喜不喜欢他。他想,要是?他敢这样对风晏,一定会被院长大人像当初那样一掌拍进墙里吧?……他刚开始对风晏的防备那样强烈,结果如今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便对院长大人萌生爱意,是?不是?太突然了?莫非千年?前他们便互相?钟情??除了这个,他再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法阵【倒v结束】风晏和凌然看?了整整三日的话?本,都没从中找出什么玄机。话?本里的魔尊要么随时随地?发?-情,动不动就把仙君“就地?正法?”,两个?主角像是没有感情的运动机器。要么是个?脑子有病、彻头彻尾的疯子,一言不合就把仙君打断腿、挑断手筋脚筋、废除灵力,关在自己洞府内囚禁。要么是个?情绪极不稳定的火药桶,跟仙君说不了两句话?便进?入红眼状态,不是红着眼把仙君按在墙上强吻,就是红着眼追问仙君,方才跟他在一起说话?的男人是谁。风晏和凌然看?完后沉默许久,凌然拍拍他的肩膀,摇头道:“如果这个?人真实存在的话?,那他应该早日去景明院治疗。”“若是说一切异常的幕后黑手是千秋魔尊,我觉得……他的脑子应该没有这么好使吧?”景明院的药一向好用,三日后风晏的腰伤便好了大半,能够下床自由活动,凌然额头上的淤青也全都消除下去,靠得极近才能看?出一点点青紫色。晨起的微光透过窗户照在风晏的脸上,他把一堆话?本收好放回储物?戒:“话?本上的内容,多有虚构不实或夸大之处,不能全信。我身?体已无大碍,今日我们去峡谷处看?看?。”“好。”两人告知何岫一声,便御剑往两山中间?的峡谷而去,顷刻便到。这处峡谷因为前些日子风晏强行更?改河道,被晏河填满,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风晏收起佩剑落在峡谷上面?的高处,凌然跟着落在他身?侧。眼前下面?是宽阔的河道,上面?是茂密的树林,看?不出任何异样。“那日你看?到的阻碍,是在这里?”风晏侧头问。“是,我绝对没看?错。”凌然往下走了几步,直到再向前一步便是缓慢流动的晏河河水,他蹲下身?观察片刻,回头道:“莫不是在水下的地?面??”晏河之水略微混浊,站在岸边,看?不清水下的情形,风晏皱眉道:“村民偶尔会从这里出去,到几十里外的镇上办事,若是法?阵就设在地?面?,很?可?能被来往行人发?现,若有修士路过此地?,更?是难以遁形。”“有道理。”凌然起身?回来,他颠了颠尚未收回的佩剑:“那我试试能不能直接用灵力轰开。”风晏下意识地?伸手拦在凌然身?前:“等等。”“嗯?”对方不解的眼神看?过来,风晏伸直的手微微蜷缩。他觉得凌然此法?过于冒险,他们对法?阵一无所知,贸然攻击不知会引出怎样的后果。传说中法?阵的创造者是一方魔尊,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说不定法?阵的反噬十分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