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夜托起她的头,低下身子,把耳朵靠在她嘴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元宵在昏迷中喃喃着,“叶纱……。我不吵你了……你回来……”
晓夜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那女孩的脸,心理流过一阵温热,这女孩心心念念,想着为她亲人好,这种心情他经历了二十多年,只为了那人,抛弃自己所有也是心甘情愿是。
可惜,如今那人已经不在,心里空荡荡的,不曾填满过。他伸手轻抚上自己的脸,又是一阵心痛。
晓夜摸了摸元宵的脸,这女孩为了他挡了一剑,她倒下的那刻便震撼了他的心,第一次有人为他不顾自己的生死,他不愿她死,可如今只能祈祷,但愿老天能听见他声音。
那个晚上,他把头靠在她脸上,用自己的体温告诉她,他对她的不舍与怜惜,直到天明,直到她在他手中活过来为止。翌日,曙光从浓雾间窜透而下,照至山壁脚下,照在昏迷的两人身上,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只是一个浑身是伤,一个毫发无伤。
“嘿嘿嘿嘿。”树边蹲坐着两人,其中一个发出恶心的笑声,污染环境。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恶心!”元宵受不了,捂住耳朵,忍气吞声地求道,“你到是去帮我找人啊!”
晓楠拿出一枚箭,伸到背后挠痒痒,打着哈欠,就当没听见一样,想闭眼睡去。已经好久没人让他玩了,现在不玩个够本,怎么对得起自己。
终于,元宵受不了,跳起来大吼一声,“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啊?”
地上的人一眨眼,扑了过去,猛的抓住元宵的身子,撞到树上,倾身上去,“你知不知道?”
元宵挺胸瞪眼,“知道啥?!”
晓楠一脸杀气的盯着她,“你昏迷的时候被我看光了!”
“啥?”元宵使劲抬高脖子,提心吊胆的。
晓夜松开她,慢慢退后,双手抱胸,他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要我负责啊。”
“嘁,我当时啥?只是看光身子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负责!”元宵摇头,摇手,晃到连自己的身子也摇了起来,若要让他负责,她宁愿先去自杀。
晓夜一把抓住她下巴,人又逼了上去,把脸凑的更进,严肃道,“你看着我!”
“干干干干干嘛?”那张嘴靠的太近了。
“你不觉得心动吗?”
“没有,一点也不觉得。”说的太急,差点咬到舌头,生怕自己说慢了半拍,让他自以为是起来。
晓夜退开身,歪着脑袋思考着,哪里不对劲了,自己的魅力变低了吗?他猛然一抬头,两手一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边说一边脱开衣衫。
“你你你你你你想干嘛?”元宵一手揪着自己的衣领,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怪声叫起来。
他嘿嘿地笑了几下,“唰”的一声撕开前领,露出健壮的胸肌,完美的体魄连苍天见了都要流口水,谁能抵挡的了?晓夜垂下头,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痞痞的抬头看向她,用自己的胸膛对她呐喊着,“来吧!抱我吧!”
这人他娘的有病吧!元宵吓了一跳,立马转身过去,把头埋在树干上,瞄也不瞄他一眼,若是别的帅哥在她面前坦胸露乳,想也不用想,她先扑上去舔个遍再说,而她身后的痞子男,无论他多养眼,讨厌他就是讨厌他,连他身上的一根头发她也看不上眼,谁要去理他?
“你不看看吗?”晓夜一脸失望的问道。
“不看!”说不看就不看,看了还要长针眼。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元宵!”
闻声,元宵忙不得扭头望去,瞪大了明亮的双眼,她连忙扑过去,抓起地上的人就搂在怀里,“小空!小空!”
“元宵,咳!我没法呼吸了!”司徒空艰难的抬起头道,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只吃青菜干拌饭……
“小空!你怎么会来这里?”元宵兴奋地问。
“我是跟叶纱一起来的。你呢?”
“是他带我来的。”元宵往身后一指,转头看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奇了,人去哪了?”
算了,走就走了!元宵无所谓地瘪瘪嘴,回头问道,“那她人呢?”
司徒空垂头不语,一脸失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