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日常不是治病的时间,薛有年不经意碰到了他,哪怕只是拍拍肩膀、摸摸脑袋,他都会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他不傻,他知道自己这代表着什么。
就是情窦初开呗,雏鸟反应呗。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
然后,忽然有一天,薛有年宣布他的病治好了,疗程就此结束。
华临“哦”了一声,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华临发现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遇到了一点难题。
他尝试着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怎么说呢,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依赖薛有年来解决问题。
华临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他反复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继续想,这是不对的。
他努力了一下,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瞎想。
然后,薛有年和他说:“临临,那你可以搬回宿舍了吗?”
华临正吃着饭,闻言一怔,抬眼看他。
薛有年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你的病已经治好了,应该可以试着接受回到宿舍了。”
“……哦,是啊,我试试。”华临不太情愿地说。
薛有年亲自送华临和行李回了校舍,两天后,在家门口看见了华临和华临的行李箱。
华临垂头丧气地说:“不行,试验失败,有室友的话,我还是很紧张。”
薛有年叹了声气:“但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去突破这件事情,你第一阶段的治疗很成功,该进到第二阶段了。”
华临皱眉:“这个事情我想过,好像也没必要……我可以一辈子不跟人合租啊。我别的毛病好了很多,现在只是不想和人住一起而已,这个不是非得要治的问题啊。”
薛有年蹙眉:“你和我住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问题。”
华临嘀咕:“你是你,又不一样。”
薛有年耐心地说:“没有不一样,临临,没有那么多坏人,你要勇敢起来去克服恐惧。”
华临不耐烦地说:“但是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坏人啊!万一就是让我遇到了呢?反正我不想住宿舍,我现在舍友是个……算了,不管他是哪里人,反正是个男人,我就怕。”
薛有年叹道:“你也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但是就是不一样啊!你又不会害我!”华临气得往台阶上一坐,耍赖皮,“反正我不住宿舍。”
薛有年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好吧。”
华临刚舒展开眉头,听见薛有年接着说:“我托人问一问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不住校也没关系,办个手续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