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哀求了许久,山洞里的人一脸冷漠,甚至有人垂涎地看着夫妇俩背后的大水壶。
夫妇俩见状,一人紧搂着水壶、一人抱着女儿蜷缩在墙角,一脸绝望。
顾途终究还是忍住了,他趴在枕头上一觉躺到了黄昏。
夕阳西下,隔壁山洞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但低泣声依旧未止。
透过墙壁,顾途能感觉到隔壁的几人动作很小。
顾途叹了口气,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走出山洞,来到不远处的小树林,借着枯干挡住了外界的视线,伸手变出三轮车。
山洞内。
夫妇俩唇角干裂,面黄肌瘦,眼神空洞地抱着孩子靠在石壁上。
妇人习惯地喃喃自语,她的双眼满是血丝,脸上挂着早已干涸的泪痕。
就在这时,一个裹得严实的青年人出现在了洞口。
顾途裹了裹围巾,道:“我可以和你们换。”
这一瞬间,夫妇双眼迸出希翼的光。二人抬了抬唇,像是两块僵硬的石头终于化成了人。
树林外,顾途麻木地扶着夫妇俩,防止这两个人再一次给他跪下。
夫妇激动地捧着他,恭维着他,顾途的头皮渐渐发麻。
旁人越热情,顾途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冷漠地公事公办。
他带着夫妇来到三轮车前,在二人的注视下揭开了塑料布,车厢上赫然摆放着一个麻袋和一塑料袋的馒头。
馒头有十个,因为天气太冷,它们早已被冻得梆硬。
夫妇俩却看着这馒头吞了吞口水,流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顾途先是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俩个硬馒头放到车厢上,剩下的八个馒头被顾途连带塑料袋递给了夫妇。
夫妇受宠若惊,丈夫惶恐地打开自己的背包将馒头装进来。
顾途紧接着又打开麻袋,里面是三十斤被冻得同样梆硬的红薯。
顾途给自己倒出来十斤,剩下的二十斤被他连同麻袋送给了夫妇。
妻子连忙摇手:“够了!够了!这也太珍贵了!”
顾途顿了顿,冷漠道:“红薯也不是白给你们的,等会儿该走的程序一个也不能少走,该签的字也一个都不能少签。并且你们得保证,今后这房子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全都是我一个人的。”
夫妇俩赶忙点头:“那是,那是。”
有了顾途的话,他们才放心接受了红薯。
丈夫用随身携带的绳子将麻袋扎了好几圈,并将其牢牢地捆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