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应淮从楼上下来时,大厅已经空无一人。
楼下候着的服务员领着他往餐厅走,包间里装潢轻奢,欧式豪华餐桌上摆满山珍海味,林星然坐在陆祈安身旁,听着温愿与林望月对话。
温暖橙黄的灯光溢满整个包间,他幽幽坐到陆祈安身边的空位,看到他在给林星然剥虾。
自顾自地做着手上的动作,甚至没抬眼看他。
江应淮有些惊讶,很快又打趣道:“哥哥真贴心,知道我爱吃,还特地给我剥。”
陆祈安动作一顿,将剥好的虾连带盘子放到林星然面前,又慢条斯理地扯火两张湿巾,擦干净手指。
还没到嘴的虾,飞了。
江应淮叹息:“终究是……不爱了。”
“吃饭就吃饭,别玩那么脏,恶心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陆祈安毫不留情地吐槽。
“你死了,我就可以登基啦!”江应淮毫不忌讳地笑道。
赤裸裸的篡位心理摆在明面上。
陆祈安似笑非笑:“可以,把我爸也过继给你,让他当你爸。”
林星然一字不落地全听进去,没有动他剥的虾,一盘子虾仁静静地躺在她面前,没有一点吃下去的食欲。
“怎么不吃?是担心我下毒吗?”陆祈安的声音幽幽传来,他的注意力,始终关注在林星然身上。
“有你这么说话吗?你这么说谁还敢吃?”温愿不忍看陆祈安掉大分,嫌弃地吐槽道。
陆祈安换了个说法:“我特地给你剥的。”
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生气跟吃虾不冲突,你放心,吃了也可以继续生我气。”他又补充道。
林星然听着他这些话,倒还显得她小气了?
她心里发闷,气鼓鼓地吃完他剥的虾。
不吃就坐实她小气了。
这和谐的饭桌上,只有林星然跟林望月保持着警惕,但她们无法沟通,只能眼神对望。
温愿时不时跟江应淮斗嘴,忽然问了陆祈安一句:“你不是要出国吗?什么时候?”
“下周。”陆祈安不太想回答,眉头轻蹙。
林星然听到陆祈安要出国,终于把目光转向他,视线拂过他的无名指,那枚白金戒指,他还一直在戴着,不是很显眼。
“还不是老爷子……”江应淮刚想吐槽。
便被陆祈安打断:“你今晚的话,是不是有点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