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你跟哥哥说我的鸳鸯玉佩忘带了,让他帮我回去取一下。”
她带的侍女都是分工明确了的,唯有顾清宴离开不会打乱典礼的程序,因此也无人察觉有哪里不对。
待把人支走后顾意浓又找了个借口让青竹晚了一程,等到达城隍庙时能够护她安危的也就只剩了顾府和君墨泽暗地里安排的几个暗卫。
但谢向婉也不是吃素的。
“三月前后院死了三年的百年姻缘木突然枯木逢春,想来是遇见了有缘人,王妃可要去参拜一下?据说得到姻缘树祝福的人,会和相爱之人白头到老。”
是城隍庙的的临时主持,老主持三天前突然病倒了,想来这也是他们的手笔。
顾意浓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因为盖头的缘故她也只隐隐看清了一个轮廓。
“如此甚好。”
“王妃若要去还请一人前去,这姻缘树可夫妻二人一起参拜,也可一人参拜,但多人结伴不可。”
这也不是什么多无礼的要求,毕竟之前参拜姻缘树也一直是这个规定。
“既然这样,你们便都在外面等我吧。”
顾意浓借着红盖头晃动的缝隙将四周扫视了一圈,暗道谢向婉总算长了一点脑子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力将她推倒在了蒲团上。
摔倒时盖头落到,她明显的看到那人动作停滞了一瞬,也就是借着这个缝隙她连忙起身朝那姻缘树跑去。
不知是不是那门口燃着的烟有问题,她现在只觉得嗓子干涩的要命,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防备的后退。
“老子还没试过王妃呢,这一辈子也是值了。”
看着他眼里的死志顾意浓瞬间明白了谢向婉的算计,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狠辣。
“你敢动我不想要命了吗?”
顾意浓哑着嗓子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说的,反正眼前这人也听不进去,但戏总归是要演完的,只好勉强说上一说了。
果然那人并没停下脚步,反而因为她的话眼眸猩红,“死?我要是害怕今日便不会来!”
说罢便伸手来扯顾意浓的衣裙,华丽的配饰散落一地,精美的绣服更是惨烈,就在那人准备欺身而上时顾意浓铆足了力气将人推开,而后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姻缘树。
察觉不对匆匆赶来的君渊刚进门恰好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看着那身着嫁衣的女子缓缓坠地,再没了往日与他斗嘴的鲜活。
“顾意浓!”
“顾意浓你怎么样?没什么的,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会没事的!”
顾意浓叫八子给她屏蔽了痛感,可额头上的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哗哗流着,从额头到眉毛再到眼睛,她的时间缓缓被染成一道凄厉的红。
“应、应王,可否劳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阿泽。”
她费力的动了动眼珠子,君渊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是腰间挂着的鸳鸯玉佩,几乎是一瞬间他的那颗心就死死揪在了一起,很痛很痛,痛到无法呼吸。
他突然觉得自己拼命赶过来就好似笑话一般,还不如让君墨泽过来。
“宿主,他的攻略度到九十九了,你不该让他转交玉佩的。”
若不是这样,可能好感度已经到了。
顾意浓却不这么想,君渊此人心思敏感,想要彻底攻略他光是死在他面前是不够的,得下一剂狠药。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