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刚刚考完的小测里面抽出一张试卷,周月年一看,好家伙,前面大片空白,只有最后一个大题写满了。
杨斯尧只做了最后一个大题。
还用了三种解法。
大概是为了表达自己还有很多解法,他还在答案末尾写了一串省略号。
周月年惊叹了。
这是怎样一种中二病啊!
杨斯尧炫技炫成这样,说明他自恋又高傲。这样的人,会听别人的劝?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这个祖宗说动。
周月年不用实践就知道这件事情她肯定办不下来,连忙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行老师,这个任务太艰巨了,非要你——”
“老师要是
行的话,还要你干什么?”老王瞥了她一眼。他也不是没有找杨斯尧谈过,但他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最多退让到“以后大考不这样做了”。
意思就是,小测还是一如既往了?
那有什么改变?
老王教书将近二十载,杨斯尧这样的仗着自己有些智商就不配合不听劝的学生,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能解最后一道大题,固然可以证明自己相较于同学的不凡,但就算证明了,那又怎么样呢?
抛开即将到来的高考不谈,他这种行为,很容易让自己沉迷在那点点智商的优越感当中。
可是古往今来,聪明的人,还少吗?
又有多少人,最终是被淹没在其中呢?
这才是老王真正担心的地方。
当然,他还担心,杨斯尧养成习惯了,最终在高考考场上面也这样炫一把技巧,到时候可就怎么都收不回来了。
“当然,老师也不是让你去跟杨斯尧说要他按规定完成答题。”老王退了一步,“只是让你想办法把他拉进班上这个群体里来。”至于之后的,再想办法呗。
周月年还是摇头,“不不不,老师真的不行的,不行的……”
“你可以的。”老王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决和笃定,“你连徐姣这样的都能污染……不,是和睦相处,搞定杨斯尧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