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又是杨斯尧的一片默然。
周月年这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颇为不可置信地看向杨斯尧,“换志愿这么
大的事情,你既不跟我说,也不跟你妈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我要背负多大的压力,你妈妈将来会怪我的!她会觉得是我把你带坏了,正是因为有我的存在,所以你才不肯安安心心听她的话!杨斯尧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替别人想想——”
后面这些话,周月年想也没想的就直接说了出来。
她话还没有说完,杨斯尧就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周月年你这些话什么意思?是嫌我多此一举,非要赖在你身边吗?我不妨告诉你,就算是北方的那两所大学,我也没有把它们看在眼里。是我,是我非要跟你在一起,死乞白咧的,甚至不及还离家出走,专门到你家来,为此还换了志愿,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你不领情就算了,就当是我枉做小人,自作多情!”
他将手中的饭碗猛地扔在了餐桌上,再也不管,掉头就往楼上走去,周月年在背后叫了他两声,“杨斯尧!杨斯尧!”
可他连头也不回,径自上了楼。
肆肆感觉到了两个小主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和不愉快,不安地用头蹭了蹭周月年的小腿,将头温顺地靠在她的小腿上,唯恐她一个不高兴迁怒于自己。
周月年察觉到脚边有一个温暖的小脑袋,苦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道:“你倒是乖觉。”
她看着刚才杨斯尧离开的方向,脸上更苦了。
以
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恋爱脑?这么做,不知道自己要承担多大的压力。她又该以什么面目去面对杨斯尧的母亲呢?
想想都觉得头痛。
杨斯尧一不高兴就持续了两天。这两天没见他下过楼,周月年不是没放下身段去找他,可是任凭她敲了再多的门,杨斯尧都死活不开,弄得周月年有话堵在胸口,吐之不出,咽之不下,差点儿把自己哽死。
她端着做好的饭,恨恨地盯着那扇门,巴不得把那扇门盯出洞来,暗暗想:饿死他!最好是饿死他,饿得他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的时候,看他还会不会来跟自己使性子。
德性。
她端着饭碗又恨恨地下去了。
使性子就使性子,难不成自己还会怕他吗?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他使性子,自己也使性子。
说到做到。
周月年果真抱着恨恨的心情,开始和杨斯尧冷战。只不过她这个人一向话多,不是杨斯尧那种少言少话的,就算是冷战,她也没有多少优势,一个上午下来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那扇门,可那扇门就像是被人用强力胶粘上了一样,硬是没有打开的迹象。倒是周月年上去下来好多趟,人都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