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姜丽娘果然看不下去了,力挺姜瑗,“你姐姐不过是告诉你裕王殿下会来,也没别的意思,你怎么一开口就要毁她名声呢?”
若是传出姜瑗跟赵启私下见面,那可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就是,这样的话,以后可不敢再说了。”小秦氏也觉得姜瑜说话太放肆了,沉着脸道,“你以后是要嫁进裕王府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得记在心上,省得让人诟病咱们国公府没有规矩。”
忠义侯府就是这样教导外孙女的?
简直是闻所未闻!
“祖母,明明是姐姐肆意谈论殿下在先,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姜瑜就知道这母女俩的处事做派,从来都是只论立场,不分是非,不屑道,“身为堂姐,却处处留心堂妹未婚夫的行踪,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规矩!”
国公府哪有什么规矩可言!
自欺欺人罢了!
小秦氏:“……”
这死丫头是在嘲讽国公府没有规矩吗?
姜丽娘:“……”
就这脾气还想嫁入裕王府?
“瑜娘,你祖母不是这个意思。”粱氏笑着打圆场,“说起来也是你姐姐言语不妥,她不该拿这事打趣你,你不要当真,更不要起什么心思。”
“我当然不会起什么心思,我只希望姐姐不要起什么心思就好。”姜瑜一语双关。
姜瑗没讨到便宜,反而惹了一身腥,气得说不出话来。
外面的婆子来报:“启禀王妃,恒亲王府的马车到了!”
“王爷待王妃还真是体贴,这么快就派了马车过来接了。”冯氏开口就是大嗓门,咯咯笑道,“哪像我们,回趟娘家还得自己回来,尤其是三爷,我就是在娘家住上三天三夜,他也不会派车去接的。”
姜丽娘心苦面甜:“他也就会做这些表面功夫。”
小秦氏瞪了冯氏一眼。
不说话会死吗?
殊不知,在姜丽娘面前最不能提的就是这些事,偏偏冯氏是个蠢的。
冯氏有心在婆婆面前拍姜丽娘的马屁也没拍成,知趣地闭了嘴。
心里却很委屈,她也没说错什么呀!
梁氏只是笑。
恒亲王那个年纪了,还有什么体贴不体贴的,老夫老妻了,没得让人恶心。
一群人前呼后拥,目送姜丽娘上了马车。
待马车消失不见,小秦氏才领着众人回府,各自散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姜瑜懒懒起身梳洗打扮。
她对赏花会自是没什么兴趣,她得想办法出府去见三皇叔,求他给父亲捎封家书,本来想打听一下他最近的行踪,却不想,整整半宿,她只听到了沙沙的翻书声,害她神思倦怠,沉睡不醒。
姜瑜望着镜中自己的倦容。
心里很是纳闷,他晚上不睡觉吗?
“姑娘身子不适,不必硬撑着,横竖太夫人是给大小姐办的赏花会,咱们又不想去凑那个热闹。”阮妈妈拿起一支白玉凤纹发簪给姜瑜别在鬓间,心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好在姑娘就要嫁了,这府上的人,真是不好相与。”
一大家子就知道护着姜瑗,哪里把自家姑娘放在眼里了?
虽说姑娘没吃什么亏,但她还是愤愤不平。
话音刚落,香叶掀帘走进来:“姑娘,孟大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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