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卫康:“看到网上对器官种植的热议,我感到很欣慰。”
“这个项目能有现在的成绩,离不开研发团队一直以来的艰苦付出。”
“目前体外透析仅维持了三天,对我们来说算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了一小步,后面的路虽然漫长,但未来可期。”
“不过事情可能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顺利,现在就遇到了一个难题。”
“我尽量用最简单的话概括一下,就是种植器官中还存有少量猪的细胞,所以风险较高,无法直接应用于临床,必须走一个中间过程。”
“按照国际惯例来说,就是要先移植到脑死亡患者身上,验证其安全与有效,才能开启正常的人体临床实验。”
“只有完成这一步,才能往下推进,而我们恰恰就卡在了这一步。”
“国内脑死亡没有立法,民间接受度很低,而我们需要招募十几名脑死亡的志愿者,在他们身上完成移植手术,才能继续后面的临床研究。”
“合适的患者必须要有器官捐赠意愿,同时又发生了脑死亡,所以很难招募。”
“这是科研所必经的一步,却又跟我们千年以来的传统观念相悖。”
“我觉得两种想法没有对错之分,每个人都有处置自己身体的自由,而生物学也要不断探索人类伦理禁区。”
“幸运地是,人们的观念随着时代的进步一直在改变,两百年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切个阑尾都算大逆不道。而现在,器官捐赠这一观念也有了广泛生长的土壤。”
“在民智大开的现代社会,对于这一传统与科技的碰撞,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思索。”
“科技终归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医疗技术就更加如此。”
“有了每一位参与临床实验的志愿者的无私奉献,才有三清今天琳琅满目的药物清单。”
“孰是孰非,我一人无法决定,就交给大家来探讨吧。”
“毕竟,你们每一个人都身在局中。”
卫康已经许久没有在网上高强度冲浪,平时只会偶尔看看评论。
而网友们也更多地把他这里当作一个许愿池,写下一些医疗上的期许。
他这一篇长文发表出去,就跟密集的鱼塘里扔进去一颗水雷,瞬间炸出了一大片粉丝。
“卧槽,卫总诈尸了?”
“楼上,我不许你对卫总这么不礼貌。”
“抱歉,一时嘴快,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内心深处对卫总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快看卫总说了啥!有没有吊大的总结一下。”
“九漏鱼吗?这种话都看不懂?总是来麻烦我们吊大的,这很不礼貌。”
“出大事了,卫总问我们接不接受拿脑死亡的病人做器官移植的人体实验。”
“哈?这么生猛的吗?”
“人体实验当然不接受啦,我们又没有鹰国传统技能。”
“大概看了下,我觉得难啊,大部分人还是不能接受身体还温热的时候就拖出去开膛破腹吧。”
“谁说的,我就接受啊,但是我爸妈不接受啊,毕竟我死都死了,这个身后事自己也没发言权啊。”
“华夏果然没有科学生长的土壤,欧罗巴17世纪就开始解剖死人,才有了后来蓬勃发展的外科医学,而我们到了现在,还在为要不要在死人身上做人体实验而争吵。”
“啧啧,反思怪又闻着味来了。”
“其实新药临床实验就是人体实验啊,每年都有不少人在做吧,为什么到了死人身上,大家的争议就这么大,我不能理解。”
“活人做了人体实验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死人都死了,还不让他们入土为安吗?”
“这话你跟要求火葬的人去说。”
“都烧成灰了,还在乎身上少不少零件吗?照我说,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死之前就该为科学发挥一下余热,这可能是他们人生唯一的意义所在。”
“要是普通的人体实验当然没有必要,但是这可是器官移植的人体实验啊,如果能让这个技术早点落地,能救多少活生生的病人啊!”
“说实话,器官捐赠不过是救几个人,但是参与这样的人体实验,能救的可不仅仅是几个人,那是成千上万人。”
“我准备去签一个器官捐赠协议,唯一的要求就是万一脑死亡了,优先将我的身体捐赠给三清做医疗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