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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页(第1页)

谢梦朝是邱风给她打过电话的十分钟后才出现的,推开门就道歉:“抱歉,事情有点多,我给忘了。”谢梦朝做事向来有条理有规划,忘记约定一般不会在她身上发生。事出反常,宁以桥笑嘻嘻地凑过去,问她:“怎么啦姐姐,出什么事了,告诉弟弟,我保证帮你解决!”他就是犯贱开玩笑,谢梦朝却真的叹了口气,用认真严肃的语气对他们说:“以后你们三个,谈恋爱之类的事情还是要和公司报备一下。”“我带的另一个艺人被拍到带女生回家,他的前女友出来指控他劈腿出轨,被营销号抓出来乱说了一通,公司连公关都来不及,现在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谢梦朝狐疑道:“你们暂时没人谈恋爱吧?”作者有话说:小温不是那种会为了谈恋爱就放弃前途的人!他都要!不择手段地要这样很期待与你见面沈榆回家晚了,桌上摆的饭菜是又回锅热过一遍的,温遇旬坐在饭桌边等人,垂着眼睛看平板,沈榆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样子。原来他这种不可一世的人也是会饿着肚子等人吃饭的。沈榆关门换鞋的时候温遇旬没动静,装作没听到。事情就有点难办了。沈榆走过去,温遇旬手上没放什么力气,沈榆很轻松地就从他手里把平板抽走,放在桌上,弯腰低头问他:“不是要你不要等我了么?”手上空了,温遇旬就伸手把沈榆推走:“先吃饭。”不高兴了。沈榆从善如流地在温遇旬对面坐下,解释道:“我是被留堂了。”谢梦朝都那样问了,沈榆怎么好不说实话的。宁以桥说:“暂时没有。”邱风看他一眼,也说:“暂时没有。”然后两个人一齐望向沈榆,脸上有含蓄的笑意。谢梦朝很敏锐地捕捉到,问:“小榆不会有吧?”两个知情人心里都有数,明白这种事情应该沈榆自己来说,就都站在一边没说话。沈榆本来也没想刻意隐瞒,就大方道:“有的。”原本谢梦朝觉着这三个人里面,宁以桥是最不安分的,谈恋爱这种事情他应该排在首先,邱风和沈榆两个人看着都没什么兴趣,没想到最先谈恋爱的居然是沈榆。她应该祝福的,就说,“恭喜。”然而转念一想实在惊异,又有点头大,又说:“噢我的老天……你们这些熊孩子不给我一天好日子过,不过想想也是,你长成这样,没有谈是不是才不正常?”好像被夸了,但是沈榆直觉这个时候该说:“不好意思。”“没有早点告诉你。”恋爱结婚人之常情,这符合大多数人的人生轨迹,谢梦朝没什么好说的,摆了摆手,心里没有哀怨的情绪,正常走流程一般地问:“女孩子家里没什么问题吧?谈恋爱还是要找靠谱的,不然到时候公开也不大方便。”“……”沈榆的背脊僵硬了一瞬,随后小声说,“他不是女孩子。”“他和我一样,是男生。”录音室里一下落针可闻,沈榆看此时的谢梦朝大约就是一座被预感了爆发期的活火山,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过了一会儿,谢梦朝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回走,走到门边把手处才停住。“你们俩,该去哪儿玩去哪儿玩。”话是对宁以桥和邱风说的,谢梦朝盯着沈榆看,“你和我过来。”“然后我就被经纪人叫去会议室开了一个半钟头的短会,”沈榆说,“是她单方面审讯我。”用词很妙,温遇旬没琢磨明白,便直接地问:“骂你了么?”“那倒没有,”沈榆低头嚼一颗马兰头,“梦朝姐人还是蛮好的。”他以为谢梦朝大概率震愤,骂他在所难免,说的无外乎也就是他猜都能猜到的那一套,然而她只是问了温遇旬一些家里的情况……虽然这个问题同样棘手。谢梦朝听完后也觉得棘手,会议室就那么大点儿方圆,都快要不够她转的了。她和沈榆聊了很久,最后对他说:“最重要的是你们父母要同意。”沈榆也赞成:“是的。”“想好怎么说了么?”谢梦朝问。这当然是没有的,想肯定是想过,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地想了好几个来回,腹稿被推翻千千万万次,还是觉得怎么说都不够好。“算了,”谢梦朝看他犹豫,叹了口气,“这算是你的私事,公司只能尽最大的程度帮你兜底,只是没办法完全不参与,有什么新进展麻烦你通知我们一下,不用太详细,但一定要真实,你能理解吗?”饭桌上,沈榆嚼完了马兰头,也问温遇旬:“你能理解吗?”都是沈榆在说话,温遇旬只扮演听众,吃饭很快,此时已经放下筷子,“我理解什么?”沈榆说:“我今天晚回家。”温遇旬还能说什么,只好说:“能理解。”饭后,沈榆窝在沙发上回微信消息。宁以桥的好奇心过于膨胀,在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里给沈榆发消息,问他谢梦朝骂他什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可怕,沈榆是不是要被辞退,他们是不是做不成队友了,难道明天就要大难临头各自飞。“兄弟,我支持你lo!”沈榆缓慢地打字:“不是很巧,我没被辞退。”“我一没赌二没嫖三没出轨四没违法乱纪,你歧视同性恋?”宁以桥现在这个点还跟邱风一块儿在外面喝酒,刚才发来的语音消息背景音复杂又吵闹。过了几秒,宁以桥回了消息,沈榆半躺在沙发上点开,里头传出的却是邱风的声音。“他不歧视。”沈榆以为宁以桥醉得亢奋,连消息都要别人帮忙回,笑了一声,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温遇旬没在卧室,书房的灯亮着,透过没关严的门缝亮出来。在家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工作要做,植培所里正在做的实验交给别人经手无疑是对他这样骄傲的人的打击,不过温遇旬什么都没说,还是常常泡在书房里,要么看文献要么翻论文,全然看不出一点挫败的样子。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像把对方都当成了这个空间里必要的、理所应当存在的氧气分子,存在几乎无感,没了大约会死。经过书房的时候沈榆听到温遇旬在打电话,说得依旧很少,“嗯啊哦”就把整段对话敷衍过去了,好像不甚在意对面那么愤慨和激动,是在讲什么。他回温遇旬的房间洗了澡,身上和他染上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洗完澡出来一看时间,居然逼近十一点,沈榆直觉和温遇旬一起待在家里的时间变得格外迅速,从睁眼到闭眼的每天都在幸福地飞逝。温遇旬的房间隔音一般,没有沈榆自己的房间隔音好,不明白原因。门外响起脚步声,沈榆缓缓滑进被子里,脚步声却由远及近,然后又飘走了。温遇旬没进房间,原本应该只是小事情,然而沈榆耳朵挺好用,“咔哒”一声,是打火机被按开的声音。昨天才做过胃镜的,早上还和他抱怨嗓子不舒服。沈榆又多在被窝里待了五分钟,想了想还是下了床。屋内楼上楼下都几近漆黑,只有二层的阳台门边开了一盏暖光落地灯,门没关紧,露出一道小缝。沈榆走过去,温遇旬站在露台上,低头背对着他,风吹过来,脸边便散出些白色的雾气。开门的动静不至于听不到,温遇旬听到声音转过头,嘴里含了根刚点燃不久的烟。猩红和黑夜对比度明显,但烟头一点光亮连脸都照不清,沈榆看不清温遇旬的表情。“不是喉咙不舒服么。”沈榆跨进风里,站定到温遇旬面前,“怎么还抽烟?”温遇旬毫无被抓包的自觉,皱眉纯粹是因为沈榆穿得单薄就跑到阳台上来,“穿这么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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