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按照昱阳的嘱咐,从简。由丁儒和桀王作为高堂,二人行过夫妻三拜之礼后,便一同陪众人用膳,还喝了不少酒。
众人不知是否是出于愧疚的心态,竟然通通放过了昱阳,将魏堂胥给灌了个底朝天。闹够之后,有人悄悄和昱阳讲:&ldo;昱阳兄,兄弟们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盟主已经醉了,你放心,现在你完全可以压倒他了,不必有压力。&rdo;
昱阳:&ldo;……&rdo;
将二人塞进新房之后,众人迫于丁儒和桀王还有濂臻的压力,闹哄哄地散了。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后,昱阳扶着魏堂胥,脑子里完全不敢想大家怂恿的那些压倒盟主之类的念头。他正打算将魏堂胥放到榻上,二人和衣睡一夜便是夫妻了。
魏堂胥忽然道:&ldo;交杯酒。&rdo;
昱阳被吓了一跳,忙扶着他坐在床沿,点头道:&ldo;噢,是是是。&rdo;
他倒了两杯酒,魏堂胥接过去一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与他交杯而饮。昱阳虽然知道他醉了,却还是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到脸颊发烫。他放好酒杯,蹲了下去,道:&ldo;我……我替你除了靴子,你好好睡一觉。今日肯定累坏了,还喝了这么多酒。&rdo;
魏堂胥任他为自己除了靴子,忽然站了起来,张开双手,道:&ldo;还有衣服。&rdo;
昱阳大窘,又不能拒绝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他靠向魏堂胥,去解他的腰带,紧张得手脚发软。
魏堂胥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舔吻着他的耳垂。
昱阳浑身都颤了一下,道:&ldo;盟、盟主……你喝醉了。&rdo;
魏堂胥从他的耳垂下移道脖颈,轻吻着,呼吸灼热,低声道:&ldo;我醉了……你不趁着我没有反抗的力气,做些坏事么?&rdo;
昱阳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推拒着魏堂胥,道:&ldo;不……不要这样,盟主,你若是清醒过来,会后悔的。&rdo;
魏堂胥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将手伸了进去,缓缓抚摸着他光滑柔韧的肌肤,哑声道:&ldo;你不对我做坏事,我可是会对你做坏事的……夫人。&rdo;他搂着昱阳的腰,后退几步,反身将他压到了榻上。二人的体温透过紧密贴合的躯体传到了彼此身上。
昱阳头上红色的发带还未解开,尾段搭在了脸上,衬得他面白如玉,唇红如血。魏堂胥轻轻地将那根发带解了,墨发铺散开来。
昱阳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四肢无力,心跳加速,差些以为自己才是喝醉的那一个。他推了推身上的人,道:&ldo;盟主……&rdo;
魏堂胥却低头封住了他的口,吻得又急又深,手下一刻不停地将他的衣袍一件一件剥了开去。
(此处省略xxx字)
日上三竿。盟主和昱……盟主夫人第一次赖床了。
一大早便赶着看戏的众人:还未起床?看不出来啊,昱阳兄很厉害么!
魏堂胥低着头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人。抬起手描摹着他挺巧的鼻梁,并不太长却漆黑浓密的睫毛,还有微微翘起来的红唇。
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是在啨卌。这个人啰啰嗦嗦地要自己和他握手言和,自己原本瞧他不上,便漠然拒绝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副尴尬伤心得要哭出来的模样。
真是蠢。
第二次,是在流沙关,他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样子。后来,是任盟主以后,与武当合作。丁儒身后从来没有别人,跟着的总是这个看起来性子温顺得有些不起眼的弟子。
本来以为这个人很好欺负,谁知道他就像是个异类似的,人人都怕自己,他却敢因为自己对别人的无礼,毫不留情面地当着别人的面对自己破口大骂,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罗里吧嗦。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天天一个人跑来找自己。自己对他甩脸子,他就一本正经地批判自己将公事与私事混为一谈;自己若是对他脸色好一点,他就会偶尔给自己带一些小点心,还说那是他们大师兄做的,武当的独门特产,除了武当弟子,谁也吃不到。自己刻意嫌弃他不亲自做,没有诚意,后来他就真的每次都亲自做了带过来。
自己对他,其实甚至算不上好的。
却没想到,他如此维护自己,甚至在所有人都嫌弃自己不举的情况下,公然说他不嫌弃,若是身为女子,还愿意嫁给自己。
那是第一次,魏堂胥因为一个人的全然信任和百般维护而心底动容。他不做犹豫地走向那人,握紧了那个人的手,决定娶他,爱他,守护他。
那是温苏夌消失以后,他的心第一次又活了过来。
昱阳醒过来时,连正午都已经过了。他发现自己还是窝在魏堂胥怀里,抬起眼便撞进了魏堂胥微带笑意的眼中。昱阳脸上一红,想起身,却被浑身上下传来的酸软疼痛刺激得哀叫一声,跌回魏堂胥怀里。
魏堂胥轻笑一声,搂着他轻轻地抚摸安慰着,替他揉着腰,道:&ldo;今日便陪我躺在床上休息一日,嗯?一会儿我为夫人打些水来,洗漱了,便命人上膳。&rdo;
昱阳虽然羞赧,却毕竟是个江湖男儿,昨夜那些相互表明心迹的话语浮上脑海,何况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妇,如此一想,便大方了些,从魏堂胥怀里抬起了头,道:&ldo;什么时辰了?糟了,今日得给师父还有桀王奉茶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