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露水沾染着草叶,在初阳的爱抚下,极为调皮的闪着亮光,好似一颗颗珍珠从这里滑落到那里,最终躲进了泥土中,再也找不到它的身影,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太阳不见了那些闪闪发光的小精灵,急的一下子跳出了地平线,后面牵扯出万里朝霞。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看着还赖在床上的淞琦与筱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试想换了谁能不开心,能同时得到两位美人的芳心,而且还都是自己的心爱之人,有生之年得此佳偶,夫复何求?
此时此刻,一颗男儿应有的征服感与满足感油然而生,生活果然对我不薄。
之所以今天能起个大早是有原因的,按照日子推算,今天正好是筱诺怀胎十月的最后一天,作为即将进军父亲领域的我来说,确实是个极为特殊的日子,我起床后不但为淞琦和筱诺做好了早餐,又打扫了屋子,最重要的是仔仔细细的打扮了一番,即将见到我未来的孩子,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不能让我南宫的孩子在同龄的宝宝中跌份儿。
早晨七点多,淞琦衣不遮羞的非让我背着她去洗脸,还得我又是一阵的气血翻腾。
要是放在平时我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还是强忍住了心里的那股欲火,背一下就背一下吧。
蹑手蹑脚的背起小懒猫淞琦,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筱诺。之前听王凯说,女人怀孕就好比得了一场大病,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其中的苦是男人想都想不到的,他媳妇当初怀孕的时候折腾的特别厉害,白天吃什么吐什么,夜里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弄的浑身浮肿,精神恍惚。但为了孩子能得到充足的营养,即便是吃什么吐什么,还得逼着自己多吃,可想而知那种感觉该有多难受。
由于晚上睡不好觉,得不到充足的休息,所以心情烦躁,经常乱发脾气,以前说话那才叫一个温柔,温柔的能把人齁到。自从怀孕以后,嗓门比张飞还要高出半截,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鸡蛋里都能挑出狗骨头,但王凯都忍了。他知道,妻子怀孕辛苦,为了给自己生儿育女把世上能吃的苦都吃了,相比之下这点小委屈都受不了还算是男人吗?
于是更是加倍的对媳妇好,事事都顺着她,哄着她开心。不仅王凯这么说,其他办公室的几位老师也这么说,特别是男老师,满嘴的唉声叹气,满嘴的抱怨,引来一众女老师的鄙视,但出于人民教师的高大形象,并没有像那些蹲墙根织毛衣唠闲嗑的三八妇女那样,张嘴就骂男人没良心。
我回想了一下筱诺的怀孕历程,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呀,除了肚子一天天的在变大,不能。。。不能跟我那个之外,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能是有个体差异吧。
出于安全起见,我和淞琦还是带着筱诺去医院待产,说来也巧,刚到医院筱诺突然疼的直不起腰来,看来是真的要生了。几个妇产科的胖医生急急忙忙的把筱诺推进了手术室,我和淞琦也紧跟着来到了手术室外,但我还是不放心,紧紧的握着淞琦的手,脑门上的汗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淌。
淞琦默不作声地为我擦了擦流下的汗水,然后挎住了我的胳膊说:“你是在担心筱诺还是在担心孩子?”
“什么?”
“没事!我什么也没说!”说完,将头转向了手术室的方向。
回味了一下淞琦刚刚说过的那句话,恍然间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自从筱诺怀孕到现在,我对她是百般的照顾,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怎么能够不着急、不担心?可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淞琦看在了眼里,所以才问出了那么一句夹带着醋意的话。
虽说淞琦与筱诺的关系情同姐妹,可我自己清楚,那都是为了不至我于取舍之间,才敞开心扉,容天下之大不能容,可出于女人的天性,还是会感到失落。
同样都是爱我的人,同样也都是我爱的人,这对于淞琦来说确实很不公平。想到这,我略带愧意的一把抱过淞琦,淞琦一愣,随即就要挣脱开我的手臂,回头愤愤的瞪了我一眼道:“放开!筱诺还在手术室里呢!”
我坏坏的托起了淞琦的下巴,然后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孩子吧!”
淞琦听完,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起身推了我一把道:“我才不给你生孩子呢,就你这个笨蛋,生出的孩子也是个小笨蛋!”
“小笨蛋就小笨蛋吧,只要是你给我生的我都喜欢。”说完我又拽住了淞琦的小手,一股冰凉滑腻的感觉传来,顿时让我安心了不少。
这时,手术室里走出一个胖医生,边走边冲着我和淞琦喊道:“你们谁是孕妇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