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那场传说中的上古大战,还有行事狡诈的妖王,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应对办法,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很卑微,甚至卑微到可以忽略不计。刚刚走出瀛洲的时候,我和老给自以为修为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佛道之中夺得了一席之地,但在这个流传了千百年的神话面前,不得不爆露出了原形。原来,我们所修得的人灵境界在上古时期竟与常人无异,这一记响亮的耳光着实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世人都太自大,在偶遇几次突如其来的惊喜时,便会心安理得的沾沾自喜,甚至是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在历史的长河中便定格成了一个笑话,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
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就了一个独一无二,可最终还是被现实来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让我不得不回到现实中去。
我和老给奇遇瀛洲,在短暂的时间里修为突飞猛进,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灵圆满修士,老给也已经步入了人灵后期,而且还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功法绝学。
在别人来看,这所有的一切别说是闭关苦修几十年,即便是再度轮回几世,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这样的结果,可就是因为一次不一样的经历,我和老给便成就了现在的一切。说捞偏门也好,好命也罢,不管怎么说,现实就是现实,谁也无法更改。
可这又能怎样?即便被说成是天生奇才,到头来不还是个人灵修士吗?随便一个地灵真人就能把我们踩在脚下,要是只被踩在脚下还没什么,要是一不小心就被踩死了,那又当如何呢?那一切是又是会重新清零,之前所有的一切便会成为一个笑话。
就好比谁家的孩子一岁就能说话,两岁就能作诗,三岁就能把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天生俊俏仪表堂堂。这时,除了父母家人会真心赞叹之外,旁人的一片欢呼过后,恐怕就是无边的愤恨与嫉妒。
可当有一天孩子长到四岁的时候,突然就成了傻子,这绝对是始料未及的事,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到了那个时候,除了父母家人是发自内心的痛心疾首外,旁人的一片安慰过后,恐怕就是无边的窃喜与痛快。
到了那个时候,“天生奇才”是否就变成了另一番含义了呢?嘲讽?不自量力?咎由自取?活该倒霉?
我暂时只想到这些。。。
看着一旁的老给正在撇着大嘴喝茶,显然是把刚才应龙掌教所说的一切当成了废话,可这个看似是废话的废话却让我体悟到了很多。
在修行的道路上,只有强弱,没有天才。,最终也只会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西昆仑之内被永久封印的无数亡灵,而另一个则是将西昆仑彻底封印的能者,一个被彻底的踩在了脚下,一个被后世万代敬若天地,其中的差距用万里之遥都不能形容其万中之一,究竟我是该何去何从,此时此刻,心中已有定论!
看着应龙掌教那副波澜不惊的态度,倒是让我宽慰了许多,一副心中早就有数的样子,看来佛道之中应该是早有商定了,只要这些佛道里的老人精们心里有数,那我也就不必太过杞人忧天。
想到这,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清茶,斜眼看了一眼应峰,还是和刚才一样,双眼半天也不见眨巴一下,一张老脸就像石化了一般,我还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圆寂了,不对不对,和尚才叫圆寂,倒是应该说是驾鹤西游,看来是还没从瀛洲回过神来呢。
这时,一旁的老给说话了,老给说道:“要我说呀,他们想闯就让他们闯,一群人灵修士的菜鸟能闹出什么大动静,说不定刚走进结界就被里面的杀气绞成肉馅了。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还巴不得让整个轩辕神教都赶进西昆仑呢,全死在里头咱们也就省心了。”
还别说,老给说的也在理,西昆仑上的结界绝对非同小可,里面更是比人间炼狱还要恐怖,就凭一群轩辕神教的人灵修士就敢闯西昆仑,我只能送他们四个字“一路走好。。。”
应龙掌教听完老给的话,又是摇了摇头,然后悠悠的说道:“要知道天道五十衍四十九,有一人遁去之数,凡事难保万一。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妖王小鼍龙可是上古四大神兽的后世血脉,或许就有先祖留下的秘法,可以通过那道结界。所以再次重开论法大会,就是要在挑选出佛道中的青年才俊,去阻止妖王的阴谋,这就是要重开论法大会的目的,也是你爷爷的主张。”
“我爷爷的主张?”我不禁有些惊讶,论法大会自文化大革命之后便没再开过,想要重开论法大会,事关佛道大事,怎么会是我爷爷的意思?
爷爷在几十年前是被推举过道门教主,可是被爷爷拒绝了,现如今半个世纪已经过去,时移物异,单凭爷爷这样一个过了气的道门风云人物,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号召力?
应龙道长见我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点头笑了笑说:“日后你便会知晓的。”
我心中又是给应龙掌教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这应龙掌教怎么跟法定长老犯一个毛病,都爱卖关子。这些老家伙的心思我算是想不明白了,经过百年的修行,个顶个的性格扭曲,心理变态,你不说我还不愿意听呢!
就在我心里一阵鄙视应龙掌教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应峰声音:“你们最后是怎么离开的瀛洲,现在还记得那个出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