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皇姐在孕期也要日夜为国事操劳,感觉天子这个做弟弟的都要没良心了。
帝后两人在仓库里整了两箱子的珍稀药材出来。
又添了不少香料和贡缎布匹,燕窝红枣这种食补之物也一箱子一箱子的准备。
天子整得动静有些大,明嘉公主怀孕的消息就瞒不住了。
没几日慕玄月就收到各家各户送来的贺喜慰问礼。
肚子的胎芽芽还没指头大,就堪比别人生出娃儿来的喜庆场面了。
除了弟弟派人送来的东西她翻了翻让人入了库外。
其余的她让婆母拿一半分给各房,另一半换了银子捐到救助司支援新州发展。
也当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些福。
对于小儿媳的大方行为,镇北侯夫人已经司空见惯,也没跟她过多客气。
公主说的话原本就没有别人置喙的余地。
没有了明嘉公主上朝,朝臣们却有些不习惯了。
天子的脾气一恼起来再没人能压下,他们这些人随时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就连那些暗暗还有些排斥女子当政的臣子,都觉得似乎有明嘉公主在他们做官才做得安稳些。
终于名副其实坐实位置的天子,再次体会刚上位那时的忙碌。
天未亮就上朝,天黑了都还在批奏折。
中间最多倒在御书房的榻上躺一小会。
不到亥时回不了凤栖宫。
有时候甚至子时还在看各地的折子,太晚有时候只能睡在紫寰殿,免得回去吵醒皇后。
如此忙碌的天子,让有心想要偶遇一场的林望舒完全没有施展的余地。
经常在御花园弹琴作画的苏清婉,也等不来欣赏之人。
两人的内心,既发急又忧虑。
入宫的处境,跟她们所期盼的相去甚远。
面上装得再云淡风轻,也难掩心底的不甘与落寞。
天子一直忙到六月,直到明嘉公主的胎儿坐稳,再次出现在朝堂上后,才算放松了下来。
一下朝,天子就马上找来卫离尘要去皇家马场跑马奔驰。
算是犒劳自己这几个月的辛苦。
妻子一上朝,天子就犯懒,卫离尘抗议两句无效后,只能陪着天子出城去松筋骨。
在马场跑了十几圈,又对练了半个多时辰天子才罢休。
回程时,路遇一辆马车半翻在路边。
路一侧站着三个女子在招手求助。
跑在前面的天子立马勒了马头,皱眉看着她们保持距离。
这熟悉的一幕,让他隐生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