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春季狩猎乃南祁长公主南昭然的择夫盛宴,如此盛宴本该在上清池摆席。
奈何上清池尚未修葺复原,为表珍重南祁国君将宴席指定在了正辰殿偏殿,以示对昭然公主的无上荣耀。
宴席两排铺开,左排文臣,右排武将,而北堂墨等人按照他国品级依旧位列右排首位。
此时正辰偏殿外贺君诚站在门口,等着石阶下正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北堂墨。
贺君诚看着北堂墨仰面对自己露出笑容,内心一疼佯装未觉。
“小粽子,我可终于把你等来了!”
“哦?这么好?”
“难道我不好吗?”
北堂墨低头一笑,抬手朝贺君诚肩上落下轻拳。
“当然好!”
这次贺君诚没有回答,拉着北堂墨就进了殿,殿内玲仙儿一见两人前来忙起身相迎。
三人入了座,贺君诚见北堂墨朝左边帝无羁的空位看去,猜到北堂墨在想什么,琢磨半天还是忍不住道。
“他不会来,最起码今天不会”
北堂墨张了张嘴想要说个一字半字,最后却又默默的紧呡双唇,点了点头。
“哟!这不是北堂世子吗?”
惹人厌烦的声音落入北堂墨耳中,北堂墨皱了皱眉,抬头直视正坐在自己对面肖籁。
肖籁从北堂墨进来开始就一直看着北堂墨,眼下见北堂墨盯着帝无羁的空座发愣,想着宫中传闻自然免不了冷嘲热讽。
“怎么?情郎还没来吗?”
“肖籁!”
北堂墨猛地拍桌而起,面上愤怒不言而喻,引得肖籁心下暗爽,愈加肆意猖狂。
“怎么?狗急准备咬人吗?”
“。。。”
“北堂墨!不是我说你啊!你看你为了咱们的大将军弄得北昭血流成河,现在到了南祁还不安分!看看帝无羁,眼下怕是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了吧?”
“哈哈哈”
“你看她那样儿!”
“呵呵”
肖籁一伙人笑得狂妄至极,北堂墨眼看贺君诚就要上前,忙抬右手一拦,她不能再那般肆无忌惮,更不能将贺君诚也置于险地。
反正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只要她不在意,他人能奈她何?
北堂墨想着转头对贺君诚摇了摇头,呡唇轻笑,随即坐下。
“小粽子?”
“没事”
“你。。。”
“狗咬我,难不成我还咬狗吗?”
“。。。”
“没事”
北堂墨收回目光,抬手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下,烈酒过吼烧得胃中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