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皇城内牢狱监重达数百斤的铁门缓缓开启,逐渐敞开的门扉间一身褴褛污秽的北堂墨低垂着小脑袋,一步一步走出牢狱。
临到门外,北堂墨转头望向悬挂其上的牌匾,一阵冷呵自嘲。
遥想她前世虽是学渣,但一向遵纪守法,与警察叔叔照相也绝不站中间。
没想到来了这里,该享受的,不该享受的,一次性都享受了个够,真是爽槑了!
“世子!”
“世子!”
北堂墨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惊蛰与墨北迎面而站,眸中关怀与担忧暖人心扉,令北堂墨抬手一拍脑门。
仰头憋回眼眶中不争气的泪珠,深吸了口气调匀气息,低头迈开脚步朝两人奔去,张开双臂将两人抱入怀中。
“世子,没事了。。。”
“世子,我们回家吧!”
北堂墨将头埋在两人肩膀间点了点头,她也确实受不了浑身臭气熏天的自己了。
这待一天就这样,若是待上十年半载简直不敢想,由此足论做良好公民的重要性!
一回到栖殿,惊蛰忙上忙下为北堂墨换洗梳理,北堂墨为避免惊蛰担心,趁着惊蛰转身为自己挑选锦袍,麻溜的换上干净内衫遮挡住受伤的肩膀和胸膛。
惊蛰转头寻得北堂墨神速换衣,不由得一愣,北堂墨心下一慌,赶忙一指惊蛰手里挑选的锦袍,脱口而出。
“啊哈!你挑的衣服真好看!”
惊蛰抬眸看了眼北堂墨,觅得北堂墨尬笑间眼底暗藏的些许慌乱,扬眉将北堂墨从头到脚巡视数遍后半信半疑道。
“世子当真觉得好看?”
“啊?好看!咱家惊蛰眼光岂能有假?”
北堂墨说着见惊蛰眉峰一蹙,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噎了噎口水。
打定主意待会儿要是惊蛰闹起来,她就立马给惊蛰唱小曲,或者跪下唱征服都行,只要别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成!
好在惊蛰盯了北堂墨半天,确实未发现明显异样,呡了呡唇道。
“世子说的哪里话,能为世子效劳,才是惊蛰百世修来的福气!”
“呃。。。”
北堂墨瞧着继续为自己梳洗打扮的惊蛰,垂眸同时嘴角微微上扬,心下暗道我能有你和墨北相护相伴才是真正的福气!
一来二去待惊蛰梳洗完毕,北堂墨到偏房用完午膳,一天已过去一大半。
屋内北堂墨坐在书桌前,抬眸透过窗户望向窗外,院内惊蛰正在晾晒着衣物,身旁墨北帮忙搭手,好一副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可偏偏明天就是春季狩猎,对于南祁国而言的大日子。
北堂墨很清楚庆毓光此次会放过自己是托了她原身的福,同时也代表这段缘分已尽,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庆毓光已非昨日。
若论庆毓光的话对她有没有影响?那答案是肯定有的,果然是自己太无知,依庆毓光所言,怕是之前的北堂墨或能一试。
眼下如此高手上哪里去找?这是个很严峻的现实问题啊!
也不知那日南昭然和帝无羁聊得究竟如何,若是帝无羁不能如南昭然所愿,怕结果只能是嫁给庆毓光。
南昭然的婚姻既是私事也是国事,而她身份实在尴尬,不易干涉过多,否则牵连北昭余伤未消又得再添战火。
至于庆毓光和南宇湘的关系,北堂墨总觉两人间并非君臣斗争那般简单,不过最近一番经历算是让北堂墨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