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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ldo;对，您是不该来这儿的。&rdo;莫恩斯严肃地回答道，&ldo;但您来了，我还是高兴。&rdo;

&ldo;普罗斯勒小姐。&rdo;格雷夫斯说道，&ldo;您看到了什么?&rdo;

普罗斯勒小姐不理他，将莫恩斯的手抓得更紧了。&ldo;那些生物，教授。&rdo;她低声说道，&ldo;那些可怕的生灵……请您告诉我，您来这里是为了消灭它们的。&rdo;

&ldo;不是。&rdo;莫恩斯遗憾地回答道，&ldo;我不知道它们的存在，至少不知道这里有。&rdo;

&ldo;可是，在您知道了之后呢?&rdo;

&ldo;我担心我们没有这个能力，亲爱的普罗斯勒小姐。&rdo;莫恩斯还没找到机会回答，格雷夫斯就说道。莫恩斯破例很感激他打断了自己，&ldo;无论如何，只要您拒绝向我们透露您看到了什么东西。&rdo;

莫恩斯不得不克制自己才不至于跳起来去煽格雷夫斯耳光，让他最终闭嘴。要不是普罗斯勒小姐紧紧抓着他的手，他可能真会这么做。就连汤姆也瞪了格雷夫斯好久，眼里的怒火几乎无法掩藏。

&ldo;可您会消灭它们?&rdo;普罗斯勒小姐确认道，&ldo;这是些渎神的生物，格雷夫斯博士。它们没有权利在上帝的眼前徜徉。&rdo;

&ldo;您在那道门背后看到什么了?&rdo;格雷夫斯坚持道。

&ldo;都是我不想看到的东西。&rdo;她回答道，&ldo;都是一个人不应该看到的。这些怪物……有……有那么多。多得难以置信。&rdo;

莫恩斯和汤姆迅速不安地对望了一眼。他早就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不只是一个那种可怕的动物‐‐至少从昨天夜里起他们就知道了，至少有三只，‐‐可到底有多少呢?

&ldo;多少?&rdo;他问道。

&ldo;几十只。&rdo;普罗斯勒小姐回答道，声音变低了，莫恩斯先前在她眼睛里看到的黑暗又返回来一些。&ldo;如果不是几百只的话。我无法看清全部。它们抓住了我……我也害怕。那一切太可怕了。&rdo;

&ldo;您要是不想讲，您就不用讲，普罗斯勒小姐。&rdo;莫恩斯低声说道。

格雷夫斯瞟了他一眼，他几乎连肩胛骨之间的肉体都能感觉到，但普罗斯勒小姐只是摇了摇头，又迅速感激地望他一眼，然后转向格雷夫斯，接着说下去：&ldo;我无法告诉您更多的情况，博士。我非常害怕，那下面很暗。有许多那种生物。很多。请您告诉我，您会消灭它们。&rdo;

格雷夫斯沉默不语。

&ldo;您怎么从它们那里逃走的?&rdo;汤姆几乎惶恐地问道。

&ldo;不是我从它们那里逃走的。&rdo;普罗斯勒小姐回答道。

&ldo;不是逃走的?&rdo;格雷夫斯问道，&ldo;您这话什么意思?&rdo;

她眼里的黑暗不仅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浓。&ldo;它们……它们将我拖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rdo;她低声说道，&ldo;我相信，我一定快晕倒了。沿着一条台阶下去，一条很长的台阶，这我还记得。然后那里有座房子，和……&rdo;她的声音说不下去了。她的手猛然抓得那样紧，将莫恩斯都抓疼了，但他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他也没有想将他的手抽出来。他能感觉到普罗斯勒小姐很难再讲下去。可是，为了不为这个问题从她的回忆里唤醒的可怕图像心碎，也许她必须马上讲出来。

&ldo;到处都是那些生物。&rdo;她颤抖着低声说下去，&ldo;它们……它们从我身上……脱去了衣服。全部的衣服。我是指……我……我肯定，它们会杀死我。我十分肯定。可它们只是……只是摸我嗅我。&rdo;

&ldo;嗅?&rdo;格雷夫斯确认道。莫恩斯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关心‐‐但不是特别吃惊。

&ldo;是的。&rdo;普罗斯勒小姐说道。她吃力地咽了几口唾沫，她的目光似乎直直地穿透他，望向黑暗背后的某处。&ldo;这太可怕了。太……太侮辱人了。它们在我身上到处都嗅了，我是指……真的是到处。我……羞愧得想死，但我一点办法没有。&rdo;

&ldo;没事了。&rdo;莫恩斯温存地说道，&ldo;它们只是动物，普罗斯勒小姐。只是几个没有头脑的怪物。您不必难为情。&rdo;

&ldo;后来它们就那么让您走了?&rdo;格雷夫斯问道。

&ldo;不是。&rdo;普罗斯勒小姐回答道，&ldo;不知何时我失去了知觉。重新醒来时我是在上面的公墓里。那些生物不见了。&rdo;

&ldo;然后威尔逊警长发现了您。&rdo;莫恩斯估计道。

普罗斯勒小姐抿紧嘴唇。莫恩斯只能佩服这个女人的力量，但他却突然看到她的眼睛里泪花莹莹。&ldo;太……太……侮辱人了。&rdo;她颤抖着声音低语道，&ldo;我很难为情。&rdo;

&ldo;您没有必要羞愧。&rdo;莫恩斯温存地说道，&ldo;一切都结束了。您休息一下，呆会儿汤姆要开车送我们进城。运气稍好点我们今天晚上就会坐在一辆带我们回家的列车里了。&rdo;

&ldo;这可不行，教授。&rdo;普罗斯勒小姐说道。

&ldo;什么?&rdo;莫恩斯问道。

&ldo;我们不能就这样逃走。&rdo;普罗斯勒小姐解释道，&ldo;不光是为了我，教授。我在那下面……还看到了些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