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伸手抚在他耳侧颈间,声音于悲伤之中克制着温柔:“你放心去做,妈咪全力支持你,不只有我,还有外公外婆。childe,你很优秀,不要给自己过多的负担。”
“你爹地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温谦良头低得更狠,“不是的,我没那么好。”
他说:“我最近总是梦到pearl,她好恨我,绝不原谅我。”
温太把他抱在怀里,“想她就去见她,同她讲清楚,pearl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仔。”
她说的是龛场供养的骨灰。
“我记得那年你们频繁吵架,你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我问你发生什么。你说:她无理取闹。可上楼后很快又下来跟我讲,‘看她流泪好心疼’,随后穿着睡衣开车跑出去找她,我从没见过你那样慌乱。”
温谦良双手掩面,谁也不知道掌心里有没有泪水。
最后喃喃地说:“一个人犯过错,是否只有死掉才能偿还……”
温太疑惑,“你在讲什么?”
回应只有满室的荒凉。
好像链条断掉重要的一扣,温至臻存在赌场账户作后手的20亿又被悄无声息地转走,温谦良如今被放在火盆里烤,而股民就是在下面煽风加大火力的存在。
温至臻漏算在于澳门的生意还是以温氏的名义发展,而温氏注册于香港,受本港条例管制。
当初苏绮送给钟亦琛的菲林发挥效用,钟亦琛只盯澳门的账,立刻申请搜查令,于温至臻死的第三日清早抵达温氏,请温谦良赴icac饮一杯廉记咖啡。
苏绮在那天下午收到钟亦琛的电话,彼时她正独自在医院候诊。
“钟sir好沉得住气。”
“温至臻的死与你有关?”他明明已经确定,还是压低分贝质问。
“与我无关。”
“还嘴硬?你要我帮忙找船,等的人是康嘉茵与旭仔,所以船工没等到人,白拿一笔酬劳。”
她真的为kk与旭仔做了后路的,她没那么无耻到全然戏弄一双人。谋杀温至臻大概率会同归于尽不假,可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让他们远走高飞的对不对?
幸福需要靠争取,凶险伴生再正常不过。
“钟sir好计较,我会把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