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枸杞看着,浑身都忍不住发抖,有心想要替芍药说一句,明明是您自己问的,却害怕与杨如柳阴晴不定的性子,唯唯诺诺的退后了几步。
芍药此刻终是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却并不敢大声,也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要是说话,找来的,只不过是杨如柳更加疯狂的打骂,忍着,等她气消了,也就好了。
杨如柳见芍药不说话,胸口气的上下起伏,心里越想便越不是滋味儿,正准备扬手在给芍药一个巴掌。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一阵儿冷风跟着吹了进来,屋内的几个人的不由的打了几个激灵。
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带刀侍卫,为首的人,却是杨如柳认识的,太子身边的大公公,福寿。
杨如柳回过神儿来,神色有些难看,可还是微微扬起一个笑脸,想要如平常一般和福寿搭话,无奈此刻杨如柳心有余而力不足,面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福公公,什么风把您吹到本宫这儿来了?”眼睛一转,看了眼那十几个带刀侍卫,笑道:“福公公来就来,还带了这么些人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福寿看都懒得看杨如柳,冷冷道:“什么事,杨选侍还是跟着奴才走一趟就知道了,奴才,跟您解释不清楚。”
这般的阴阳怪气,杨如柳心头不喜,正准备说话,福寿却是不给她机会了,挥手一甩拂尘:“来人啊!把这些人都给咱家带走了!”话音一落,十几个带刀侍卫上前,把杨如柳主仆三人全都给抓了起来。
福寿转身往外走,杨如柳脸色大变,张口便喊道:“福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再不济,也是殿下的女人,岂是你一个下贱的奴才说带走就带走的?放开本宫,本宫要见殿下!告诉殿下你这个下贱奴才的罪行!”
杨如柳张口闭口,一个个下贱的奴才,让福寿听的不禁扭了脸色,转过脸,看着杨如柳,福寿道:“杨选侍,那今儿,咱家这个你口中下贱的奴才,还真就抓定你了!要见殿下?好啊,咱家就带你去见殿下,只怕到时候,杨选侍你可就连咱家这个下贱的奴才都不如了啊!”说着脸色一冷,厉喝:“来人!带走!”
侍卫立即押着杨如柳几人往外走,任凭杨如柳如何挣扎,到最后,福寿命人塞了布条儿堵住了杨如柳的嘴巴。
福寿在后面,心里恨死了杨如柳,脸色也阴晴不定的,他福寿是谁?跟着太子长大,一直贴身伺候太子的人,就算是太子妃,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她杨如柳一个小小的选侍,竟然敢叫他一个下贱的奴才!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想到杨如柳接下来的遭遇,怕是也有得她受了,福寿的心里这才算平衡了一些。
侍卫押着不停挣扎的杨如柳,一路到了正殿儿。
福寿上前,对着上座的太叔思尉慕容雪行了一礼:“殿下,人已经带到了。”说着,对着身后的侍卫一招手,侍卫立即押着杨如柳主仆三人上前:“跪下!”
生生的把杨如柳弄的半跪在了地上,杨如柳微微转了转眼,这才发现,不仅是太叔思尉和慕容雪在,两旁,还坐着裘诗雨、怜玉容。
还有那个很少露面的选侍青霞,以及其他的,都没有分位的妾侍,站在两旁的末端,都看着场中。
此刻,就算是在大条的人,也应该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更别说精明如杨如柳了,身后的芍药和枸杞,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
杨如柳的目光看着怜玉容,微微顿了顿,不着痕迹的转开。
上面太叔思尉见着杨如柳这模样,微微皱眉,道:“给她把布条儿拿下来。”
立即有人给杨如柳把布条儿拿了下来,一拿开布条儿,得了口空,杨如柳立马大声哭诉道:“殿下!太子妃娘娘!求您们给妾身做主啊!”太叔思尉他妈还没有开口说话。
杨如柳已经哭诉了出来。
“放肆!”上面,慕容雪立即皱眉大喝一声:“杨选侍!你还不知罪!”
杨如柳一听,微微一怔,接而,看向慕容雪,目光带着疑惑不解:“太子妃……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妾身哪里做错了吗?所以您要怪罪妾身……”
杨如柳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了,慕容雪本来心里面就有气,被杨如柳这一弄,心情顿时更加糟糕,可她强自按捺住自己内心发飙的冲动,正想继续开口。
一旁的太叔思尉,冷冷的开口了,目光如冰刀一般看向杨如柳,太叔思尉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震撼人心的颤意:“你还在狡辩?说,你为什么要陷害裘嫔和怜嫔肚子里的孩子?”
杨如柳一听,整个人好似是怔住,随即脸色大变:“殿下!妾身冤枉啊!妾身……妾身不知道啊!这事,怎么会是妾身做的呢!殿下!妾身冤枉!”
“住口!”太叔思尉隐隐在爆发的边缘,一直隐忍着最后一丝气度,双手和额头的青筋爆出,看着有一丝丝的狰狞:“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肯承认!那好,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说罢,转脸,大喝:“来人!把证人证据,都给本宫带上来!”
杨如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顿时,大殿之内,那股紧张的气氛瞬间攀升至极点。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紧了呼吸,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只等着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