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要低头。
一只手却牢牢钳住她的下颔,逼着她抬首。
他的声音低沉,又问:&ldo;真的想嫁我?&rdo;
她压抑住自己猛烈的心跳,咬牙答道:&ldo;我想嫁给你。&rdo;
&ldo;呵。&rdo;他低笑一声。
她心乱如麻,不知他是何意。
……只感觉现在的他,没由来得让她有些害怕。
他抬手去拉她身上的狐裘,笑着道:&ldo;既然如此,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你就以身相许如何?&rdo;
外罩的狐裘被他随手掷到地下。
她仓皇抬眼看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已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衣带,慢慢一拉,小姑娘白皙光滑的香肩已露了一半。
她低呼一声,去拢自己的衣裳,他的手却牢牢抓住她的手腕,摁至床头,容不得她的丝毫抵抗。
那件最里的素白亵衣,转瞬便被剥离肩头。
雪肩粉颈,锁骨精致,触目春光惑人。
娇躯触及冰凉的空气,凉意浸人。
成静眯了眯眼,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手指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顺着慢慢往下,勾住她颈后肚兜的系带。
她紧紧闭上眼,偏过头去,身子微微颤抖。
第18章开导
她大病刚醒,身子支撑不住,怎禁得起一场共赴巫山?
成静自然晓得这道理,也知道面前的女孩儿不明白,她被他轻而易举地困住,像被关在金丝笼里一只羽毛靓丽的雀儿,因为惧怕和体弱,小脸煞白煞白的,几乎和那墙壁一般白。
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皮阖上而紧紧压着,她在颤抖。
分明是怕的。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又这般不禁吓。
成静的目光掠过她微露的肌肤,眼神极黯极沉,指腹慢慢捻动着她颈后的系带。
要挑开,轻而易举,那么她的最后一丝防线将彻底坍塌。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不是那些腐儒,只知墨守成规、坐怀不乱。
因为是男子,怎么可能面临这般美色,当真不惊不贪不念?
他扣着她手腕的手,掐断过妄图害他之人的脖颈,他捻着她肚兜的手,捉过刀,握过缰绳,拿过笔,杀过人。
世家子弟多蓄家妓,玩弄更多无辜的女子不知多少,也有人给他送过女人,但无一人,令他心动。
可谢映棠不同。
她是目前他最了解的女子,她身份尊贵、纯洁无暇,她心性骄傲、娇软可爱,她的身子是待绽的花儿,可以让很多男人为之疯狂。
她总觉得他好,以为他是端方君子,克己有度。
其实……不过是志不在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