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舒微微笑了,亲自接过了小家伙,抱了抱,又柔声问谢映棠道:&ldo;你才刚生产不久,身子还需调养,何必急着回来。&rdo;
&ldo;我这不是想念你们吗?&rdo;谢映棠扬唇一笑,又抱来另一个小家伙,指着谢映舒道:&ldo;来,叫舅舅。&rdo;
这么小的孩子,会说话才怪。谢映舒失笑,摇了摇头问道:&ldo;孩子取名叫什么?&rdo;
这话一问出口,谢映棠也愣住了。
谢定之皱眉道:&ldo;怎么?连名字也没取?&rdo;
谢映棠干笑道:&ldo;忘、忘了。&rdo;
&ldo;……&rdo;
谢映舒眉梢轻轻一抽。
实在荒谬。
成静平日狡诈得很,万事都算计在心,怎么却连给亲生孩子连名字都不取?
谢映棠也苦恼得很。
平日一口一个&ldo;乖儿子&rdo;、&ldo;好女儿&rdo;,压根就没觉得不取名字有什么妨碍,所以叫得习惯了,两人都十分顺其自然地……忘了。
谢定之吹胡子瞪眼,&ldo;当真是胡闹!成静怎么办事的,这是不将孩子放在心上?&rdo;
谢映棠连忙开始解释,连连担保今日便让成静给孩子想名字,不知解释了多久,也多亏二郎闻讯赶来,才勉强解了围。
随后,谢映棠便去了公主府。
奉昭大长公主秦姣一如既往地沉珂在榻,自从那日谢映棠在洛阳遇刺失踪后,再到后来世族接连战败,皇后自缢,秦姣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谢映棠扑在床头,哭着抓住母亲干枯的手,&ldo;家家,家家!女儿回来了,是女儿不孝,令家家担心了。&rdo;
秦姣挣开她的手,掩唇咳了咳,哑声道:&ldo;你走开。&rdo;
谢映棠哭道:&ldo;女儿知道错了,家家原谅我好不好?&rdo;秦姣却倦于再看她一眼,偏过了头去,只想着这如今乱象局势,又怨又怒。
怨的不是这个傻女儿,怨的是她偏偏喜欢上了成静。
成静是陛下养成的一头猛虎,就是因为他,那皇帝才如同有恃无恐一般,徒徒害了她的长女。
那般懂事的瑶儿,自从进宫后步步小心,始终心系家族,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
她枉为大长公主。
连自己的女儿都没能护好。
不气任何人,她就是气自己。
现在看见谢映棠的脸,公主仿佛就看见了无辜惨死的瑶儿。
一国之后,自缢而死,又是何等的屈辱和无助?
谢映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哀哀求着母亲,一边的二郎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对三郎使了使眼色,无声问道:&ldo;解围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