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汉军的高级军官瞧瞧神策军的营地,再看看仆从军地军营,这两个军营一点吵杂声都没有,他们再看看自己的营地,士兵胡乱奔跑、大喊大叫、像市集多过像军营。两相对比之下皆是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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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护汉侯吩咐!我等立刻约束士卒。”
漆黑的夜空下,草原微风轻轻吹拂。旌旗的旗面随风飘扬,发出了猎猎声响。
无穷无尽的黑se吞没了世间万物,同样为黑se的涌流从西南边不断往前压,沉默中的虎狼之士。他们队列整齐,骑在战马上的身躯随着战马迈动四蹄不断晃动。那一双双在黑夜里盯视前方地眼睛可比天上繁星。那是一种看上去平凡,但却无比璀璨的战意昂然的眼神,它属于每一个随时准备厮杀的战士。
厚重地马蹄踏在草皮上面,碗口一般大小的马蹄一曲重新抬了起来,然后又是重重踏下去。不断不断被践踏地草皮成了杂草与泥土的渣滓,一路延伸过去,直到最前方。到这里,视野往上移动,最先看见的是包着铁甲的马腿,胯前鱼鳞形状的马甲,顺着缰绳瞧,握住缰绳的骑士全身套着黑se的重甲,夜se仿佛不能阻碍他的视线,那双不断寻视的眼睛依然眨动着像极是在寻找猎物。
“行军一个时辰了,目前该是在鄂沙河床前的二十里处?”
有星辰作为坐标让黑夜行军的难度减少许多,三万豹军一路行军没有被耽误,提前大约半个时辰到了预计的位置。
“燕戈何在?”
燕戈亦是全身套着重甲,他听到呼唤马上回应。
“命令全军停止前进!”
燕戈应“喏!”而去。
为了保证隐秘xing,号角不能吹、人不能大声叫唤,唯有派出传令兵一层一层的传达。当然,甲贺派出一个副统领去做这些完全是为了表示:我十分重视!
“陈道何在?”
陈道没有穿戴重甲,他麾下的部队全是游骑兵的兵种,相应地也就只套了一件只有二十斤左右的鱼鳞甲,这种鱼鳞甲的甲片不多,只是护住胸前心脏、肺部、小腹,其它都是皮革。
“派出斥候寻找有利驻军位置,由你亲自监督,务必要谨慎!”
二十里并不长,轻骑突进的话大概两刻钟就能到达,当然,如果是作战状态的话可能会慢一些。现在有一个惯例,无论是哪一方的军队,在黑夜中行军的时候,派出在外的斥候(侦骑)绝对不会超出二十里,原因是超出距离回报的速度慢,还有可能被敌方吃掉都不知道。这也是甲贺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停顿的原因。
三万豹军埋伏的位置是平野,周围不存在任何高低起伏,树林等更是奢望,如果不是黑夜,根本不存隐密xing。所谓的驻军也只是骑士下马补充食物,让战马恢复脚力。期间不得喂养战马,原因是马嚼子一拆开肯定会有战马发出啸声,那时什么都完了!
另一个方向……
吕炎率领的两万军队比甲贺的三万部队更早开拔,由于地势的不同,他们不可能合在一起前进,两万大军被分成了四部,直至离鄂沙河床约三十里的后方,两万军队才重新会合。
yin山方向是右谷蠡王庭部和浑邪部行军路线的后方。按照匈奴人地习惯。骑兵部队后面肯定会落下很多散军照顾牲畜,这些匈奴部队所占据地位置会很宽,想要无声无息传过去完全不可能。鉴于这种条件。吕炎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利用匈奴人觉得走过的路很安全、后面不会有敌军、等等心理反应地漏洞,这才有可能尽力逼近鄂沙河床。
“派出的斥候可有归来者?”
“回统领,尚无归来者。”
战事的逼近让吕炎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情紧张,越是等待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他捏了捏拳头,感觉手心似乎有些滑腻。不由自我嘲笑,以前是一部之首,打了那么多场仗也没感到紧张过,现在是别人的属下了,指挥作战反而会有心理压力。
“统领!有斥候归来了!”
吕炎jing神一振,他急急召唤归来地斥候。
根据斥候的刺探,前方十里左右果然布满了匈奴人的牧人,这些牧人驱赶大量牲畜在夜中赶路。看各方牧人驱赶牲畜移动的速度,走在前方的匈奴军队该是安营扎寨了。
吕炎把林斌条条嘱咐全部记在心里,现在绝对不是惊动匈奴人的时候,应该先等待甲贺发动进攻。然后才从后面加入战场。
“最难乃是如何判断甲贺是否已经
人交战……”
吕炎无法,只有严令斥候营派出绝对jing锐的斥候尾随驱赶牲畜的牧人。探出匈奴人地军队驻扎所在的位置。另一方面,他做出了所有统兵将领都会做的事情,命令全军休息,随时等待命令。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五军中参加伏击战地两支军队进入了各自的位置,而作为此次交战地另一方,伊稚斜率领的七万大军的先头部队却是在鄂沙河床前方约十里的平野驻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