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是你!”
徐晓风挡在他们两人中间,只看着俞洲,严厉道:“上车!”
俞洲深深地看了顾思博一眼,居然没有任何冲动之举,真的听话上了车。
徐晓风松了一口气。
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顾思博,迅速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蹿出停车场。
俞洲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室里,指关节微微泛红,呼吸沉而急促。徐晓风眉头紧皱,空出一只手来,安抚性地覆住他破了皮的手背。
“现在是在学校,全是摄像头,你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两次。”
这句话已经是明显的暗示,暗示顾思博曾经拿肢体冲突做过文章。俞洲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反握住徐晓风的手,握得很紧。
后视镜里,那辆白色的宝马紧随其后。
俞洲一直盯着后视镜看,徐晓风却没有注意,一路压着限速将车开回公寓的地下停车库。
这段不愉快的插曲似乎让他烧得更加厉害,太阳穴在刀割般作痛。
“回家里说,”他看了一眼俞洲阴沉的侧脸,加倍的头痛,“别担心,我可以应付他。”
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俞洲忽然开口:“老师,你还忘了一件事。”
徐晓风:“什么?”
俞洲捏着他柔软滚烫的手掌,道:“只要我过了京大的录取线,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无论什么条件。”
他怔住,不明白俞洲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我没忘。”
“还作数吗?”
“作数,”他说,“你要什么,我们上楼聊。”
白色宝马驶入停车库,附近没有车位,他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倒车。
俞洲把徐晓风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与眼中近乎疯狂的神色相反,他的声音温柔冷静。
“抱歉,风哥,我现在有点失控,不要生我的气。”
一个又绅士的预告,徐晓风立刻有了预感,耳朵里嗡地一声。
他看到俞洲朝主驾倾身而来。
我们小狗是的狗砸~
生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了徐晓风的后颈,他呆滞两秒,看着熟悉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嘴唇因为惊讶和慌张而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俞……”
后面的话音吞没在亲吻里。
他的动作太急,两人的牙轻轻磕了一下,徐晓风下意识皱眉,他立刻后撤一些,先温柔的含住他的嘴唇,慢慢吮吸,再不动声色地用舌尖撬开牙齿,卷住因为发烧而火热的舌头,品尝里面残留的药片的苦味。
这样的举动对徐晓风来说太过冲击,足足有半分钟,他惊讶地大睁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只觉得这一幕格外眼熟,似乎在某个冬天的夜晚发生过。
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俞洲长了一张格外薄情的唇,尝起来居然是软的,甚至有点甜。
这样的念头随着舌尖的攻城掠地而深入,他被吻得出了汗,车厢狭小,俞洲靠得太近,气息贴在他的鼻间,夺走氧气,让他难以呼吸。
高热、缺氧,身体也跟着变软,软绵绵倒在驾驶室的椅子里。俞洲把另一只手也探过来,环住他的腰,用力将他搂紧,再用大拇指反复摩挲着他汗湿的后颈,好几次摸到后背的脊梁,又克制地忍耐住,没有再继续往下。
徐晓风的脑浆变成浆糊,被放肆吻了半分多钟,终于慢慢回过神。
他瞳孔收缩,喉咙里发出几声的呜声,伸手去推,却觉得俞洲的胸膛像铁块一样坚硬,连推几次都纹丝不动。
挣扎刺激到身前的人,反而让俞洲搂得更紧。年轻男人的神色冷静又疯狂,深色瞳孔无比专注地映着他泛红的脸,像见不到底的深海漩涡,似乎随时要将他吸进去。
徐晓风越发慌乱,含糊地喊着俞洲的名字,无意间磕破了他的嘴唇,唇齿间弥漫起甜甜的血腥味。
直到俞洲的舌尖抵上柔软敏感的上颚,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秒,往外推的手蜷缩起来,抓住俞洲的衣服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