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功一说:&ldo;我现在在日之出町,能不能见个面?&rdo;对方慡快地应允了,约好在横须贺中央站碰面。
很久没有乘坐京浜急行了。功一站在门旁,眺望着窗外流转的风景,往昔也一点一点浮现。他对靠山靠海的地方有着特殊的感情,可以看到星星疲劳也全然消除。
功一微微晃着头,陷入了感伤。回到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他自我安慰道。
横须贺中央站到了,再次拨通电话。对方等在附近的咖啡屋,名为&ldo;serufabi&rdo;的点。
不费功夫就找到了这家店。功一有些紧张地走进店内。虽然联系不曾间断过,但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
对方坐在正对通道的吧台旁。从斜后方看到的侧脸来看,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灰色西装下的身子也消瘦了几分。
功一买了杯咖啡,向他走去。对方立刻意识到了,转过身。片刻,他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ldo;功一君,长大了啊。&rdo;
功一在旁坐下,苦笑着。
&ldo;上次你也这么说,我和那时一样高哦。&rdo;
&ldo;是吗?这么说来,的确呐。&rdo;对方笑了,嘴边还是留着邋里邋遢的胡子,和十四年前一样。
是横须贺警署的柏原。现在好像也在同一个警署工作。他和功一取得联系是在功一离开孤儿院后不久。据说是向孤儿院打听了联络方式。之后,一年总会联系一两次。基本上没什么要事,只是简单地问问近况。
功一对柏原说谎了,他告诉他自己没和泰辅、静奈见过。考虑到他们从事的&ldo;工作&rdo;,他清楚和警察保持联系是极其危险的。
&ldo;上次见面是四年前啊。&rdo;柏原说。
&ldo;嗯,因为赌博的事……&rdo;
&ldo;对啊。&rdo;
四年前,柏原把他叫了出来。之前在横滨瓦解了一个赌博组织,他们在组织的顾客名单上发现了有明幸博的名字。不用说,这是功一他们的父亲的名字。
幸博身负300万的借款。看来夫妻俩在遇害之前问熟人借钱的理由应该是为了还赌债。
就赌博组织和洋食店夫妻遇害事件的关系,横须贺警署再次展开了搜查工作。柏原把功一叫来问话也是其中一环。然而,无论如何搜查,警方仍找不到真相。赌博组织和该事件直接相关的可能性看来很低。
&ldo;今天怎么了,有什么急事?&rdo;柏原问。
&ldo;呀,没什么要事。只是正好到了附近,想稍微见个面。百忙之中,叨扰了。&rdo;
柏原咧嘴笑了,露出了由于常年吸烟而泛黄的牙齿。
&ldo;万年小警察罢了,与其说忙,不如说是打打小杂。稍微偷懒一下也没什么。最近也没什么案子,比较轻松。发狠玩命地查案,那时是最后一次了。&rdo;
他口中的&ldo;那时&rdo;自不言说,功一就领会了。
&ldo;都过14年了……时间过得好快。&rdo;功一说,&ldo;马上就要到时效了。&rdo;
柏原点点头,喝了口咖啡。
&ldo;最近似乎重新开始搜查了。事到如今还能做些什么?案件接二连三地发生,悬而未决的案子慢慢被抛诸脑后。临近时效,才慌慌张张开始搜查。谁都知道做这些无济于事。15年了都毫无头绪,这时还能找到什么证据?纯粹是为了塞住媒体的嘴罢了。&rdo;
功一点点头。柏原似乎忘记了,4年前他也说过这番言辞。确定和赌博组织没有关系后,横须贺警署和县本部都再次从洋食店夫妇遇害事件抽身。
&ldo;果然还是没什么进展啊。&rdo;功一问。
柏原转而表情凝重。
&ldo;唯一的证据就是那张肖像。都过了14年,人的长相也变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