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素抬眸看向眼前的土拨鼠,语气里带了几分怀疑。
“我帮你洗的喔!”炸炸小爪子拍拍胸口,“洗了三桶水才干净呢。”
白素闻言,蓦地偏过了脸,向来不求于人的白狼家大小姐,这会儿确实有些难为情。
“你的伤口还痛不痛呀?”炸炸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两步,“我给你敷了药,可是你的伤口好深,看起来就很疼。”
白素瞥见她因为靠近而不自觉打颤的小肉垫,忽地起了坏心思,半抬起身,冲着对方“嗷呜”一下。
炸炸惊得转身就跑,怀里抱着的大骨头都落在了原地。
白素哑然,她着实也没想到,小家伙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你干嘛呀!”炸炸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两颗大门牙啃在门框边,眼底满是后怕。
“你跑什么?”白素反问道。
“我……我怕狗啊!”炸炸说得委屈,她一只大土拨鼠,怕猫怕狗实属正常。
怕狗你还救狗!
白素暗骂一句,转瞬又顿了顿,哭笑不得道:“我不是狗。”
“啊?”炸炸惊得瞪大了眼。
“我也不吃骨头。”
“那……”炸炸低头扣着小爪子,“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填饱肚子就行。”
“好。”炸炸来了精神,“我去给你找吃哒,你在这里等我喔!”
白素点点头,原先疏远的眼神里染了几分柔意。
不曾想,炸炸这一去,再见面便是几十年后。
一夜好眠,梦见了往事。
白素半睁开眼,只见天刚破晓,身旁发出细小的动静,望去时已经没了熟悉的身影。
她家土拨鼠实在不经吓,尤其是做了坏事之后。
“土炸炸,你又偷看我睡觉?”
白素开口,眼神扫了一周,看见了不远处地里的三撮毛。
三撮毛晃了晃,好似在否认她的疑问。
“躲什么?我都看到你了。”
白素无奈,翻身下床,刚要走近,就见炸炸猛地从土里冒出了脑袋。
“你怎么每次都能发现我?”
炸炸略微有些不服,她浑身黑乎乎,就快要和土地融为一色,偏生这白狼,好像能嗅到味儿一般,总是可以发现她。
“笨蛋,你见过那块土会脸红?”白素提溜着她起身,“更没有土会长头发。”
炸炸顺势摸了摸自己头顶的三根毛,登时大叫道:“喂喂,你不要扯我头发啦,我,我统共就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