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耐的人从来都不会怨恨命运,他们只会在命运种种的压迫之下,奋起的去改变命运,让一切厄运结束。
而温木兮不行。
在她的身体被注入进那种肮脏且恶心的东西时,她就知道她的人生全完了。
虽然也许从害死沈柔的时候开始她的人生就已经宣告了结束,但这次无疑会是最为彻底的那种。
从沈璧寒往她的身体里注入完东西,已经整整过去三天了,这三天下来温木兮不吃不喝的就这样呆愣愣的坐在床上。
沈璧寒也随她去,只是向来不允许陌生人踏进自己领地的他,破天荒的在温木兮房间的隔壁安排了一个医生跟一个护士,负责照顾她,她拒绝喝水吃东西就每天给她吊着葡萄糖,绝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
而沈璧寒就跟每天定时吃饭似的,掐着差不多到时间了,就会来给她注入,美名其曰暂时还不想看见她发疯的样子。
温木兮从第一天开始的挣扎、抗拒跟绝望,直到后来任由着他的所作所为,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也不会有半点的变化。
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床上,除了还会呼吸之外,看起来就跟脏破被人随意丢在那的人偶似的。
负责照顾她的医生跟护士看着她也是只敢直叹气,根本不敢多跟她说什么。
“兮兮。”
沈璧寒回来了,迈步走进房间的时候反倒如从前那般亲昵的唤着她。
说来也可笑,他分明说他恨她,但是在往她的身体里注入了那些东西之后,他反而对像以前那般她亲昵了。
大概是她如今这种真正生不如死的样子,取悦到了他。
“今天过得怎么样?又到了该吃药的时候了,开心吗?”沈璧寒满脸笑容的与她说着,熟练的从箱子里取出东西,就开始弄了起来。
都说沾上这些东西之后,注入的时候本该是有一种达到天堂般的感觉,温木兮也不知道是她对这种东西太厌恶了,还是沈璧寒一直没给她停过,所以在他替她注入的时候除了微微的刺痛之外她没有别的太多的感觉。
只是……
每次沈璧寒在替她注入那种东西的时候,她总是有一种想从席梦思床垫下摸出叶永生留给她逃生的匕首,将沈璧寒除之的冲动。
但这样的冲动她没有一次是真正去做的,她只是紧握着拳头,等待着他弄完这一切。
拔掉针头熟练的快速换上准备好的棉签替她按住针眼,防止血液往外流后,沈璧寒这才含笑的看着点她。
“今天也一样不要跟我说话吗?”沈璧寒轻笑的问她,仿佛他们只是在闹小别扭的情侣。
回答他的依旧还是温木兮的沉默以及那没有半点表情变化的脸。
就像是毫不介意般,沈璧寒伸手温柔的替她拨弄归置着她的发丝,将其整理得到一丝不乱的样子后,这才似无意般的开了口。
“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性,所以你任性的时间最好也别太长,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还会做出什么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这其中的威胁之意,却让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温木兮深深的颤抖了一下。
在沈璧寒还准备抚摸她头发的时候,她本能因为恐惧而避开了。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