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那双亮的发光的眼神看的人心惊胆颤,他又看了一会被自己抵在石柱上的青年,突然就放开了自己的手。
烨离腰上的掣制一下就没了,连带着那股逼人的气势也随着男人的离开,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心下又有些失落。
他抬了抬头刚想对人说些什么,就见谢枕转身离去的身影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烨离心下一慌,伸出手想抓住人的手
但只触到了谢枕衣袖的一个袍角,谢枕应是感应到了他的动作,微微侧了侧自己的身体,露出了半张脸,眼神看人的时候就有化不开的寒冰。
他的语气很是凉薄的道;&ldo;如果你还是没有明白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谁,那就不要碰我&rdo;
说罢,再次转身离去,有些许廊风吹过此处,带起了初秋第一场的凉意。
他走的干脆,烨离也确实不再抓住他不放,木言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惊,那是真真正正的凉薄。
而不是他所熟悉的温柔的能把人化开的阿枕,烨离不自在的抓抓了自己袖口上的衣裳,上面绣着的花样让他捏的都有些变形,脑子里是一片化不开的轰鸣阴霾。
那之后已然过了三日,关于魔王出关的消息已经平息了不少。
这天,烨离站在莲塘边上,虽是秋日,但池塘里荷花不管一年四季都开的正正好,每一朵都粉嫩中带了些纯净到不染世事的白,上头还会挂着些被白鹤踩踏之时留下来的水露。
要落不落的附在上面,偶被云层之下经过的阳光折射而散发出了好看的光。
烨离的神色有些呆滞,一向调皮捣蛋的熔灵也不去什么西王母的宫殿偷吃灵物了,自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以来,他日夜陪在主人的身边,从癫狂到如今的平静,都让他觉着心惊不已,就怕主人一个想不开就去找谢枕了。
这百年,虽烨离是闭了关的,可他一个本命法器,身外化物,又是个关不住的,得了空都会出去溜上几圈,自是知道主人的徒弟长的越来越像谢枕。
他本想同主人讲的,看一回洞府看见主人因为再一次找不到人而露出的表情,让他把这件事给咽了回去。
自己找了袭降几人,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又小偷小摸的做了些验证,愣是除了他们长得一摸一样外,找不出任何的共同点,只好偃旗息鼓,尽量让他的主人不要见到木言,免得受了什么刺激。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千防万防,烨离还是同木言见了面。
烨离的心中也确如熔灵几人想的一般,受了不小的刺激,他觉着木言就是谢枕,这是种爱情上的直觉,可所有的人都觉着自己是认错了人。
他这几日神思恍惚,愁的头发都掉了几根,为的便是这事,更为重要的是阿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阿枕,他都不知该如何去接近他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自己手里一片荷叶,就听一个奴仆的声音道;&ldo;魔王陛下,大护法跟三护法在述知殿求见&rdo;
&ldo;让他们等本君一会&rdo;烨离摆手。
那奴仆应声道了是,退了下去,烨离揉了一把蹲在地上看池塘里游动着小鱼的熔灵,手下触感有些柔软,忍不住就多揉了几把,道;&ldo;不要总守着我,这些日子你也闷坏了,出去玩吧&rdo;
红头发的小孩蹭了蹭自己顶上的那只手,默默无言的没有说话,烨离叹了一口气;&ldo;你怕什么,反正去哪里我总是跟你一起的,我陨落了,你也会陨落&rdo;
熔灵气的一把拨开顶上的那只手,站起身来,指着高出他好几个头的红衣青年就是一顿破口大骂;&ldo;你会不会说话,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rdo;
烨离被拨开了手也不恼,看着瞬间炸毛的小孩,这几日不好的心情,一下被吹散了几分,语气温和的道;&ldo;是我不好,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