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望着上官少雄的背影,范姨抚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吓出了一身冷汗。
上官少雄怎么会突然回来?少奶奶不是说上官少雄在近期都不会回家吗?
好险哪,差点被上官少雄撞上。在书房里再耽误一分钟,自己和上官少雄就会迎头碰上。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范姨知道,就算自己长上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
上官少雄不再说话,打开卧室门进去。
从橱里拿了两件便衣,上官少雄又匆匆下楼,走进客厅,他拿起两只果篮便走
刚走到大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她上下打量着上官少雄,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不找谁,我是这家的主人。”上官少雄微蹙着眉头:“你……你是谁?”
这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朴素的衣裤,长着一张就算是见到n遍也记不住的大众面孔。
那女人一下子变得更加热情了,一下子抓住上官少雄的手,还不忘踮起脚在上官少雄的肩头上用力地拍了一下,笑道:“原来是少雄少爷啊?我听说过听说过。我是你家刚来的佣人,替代那个叫陈嫂的,大家都叫我花姐。我前天才来,不怪少爷不认识我。”
上官少雄厌恶地闪身,躲开了花姐的热情。
代替陈嫂的?陈嫂在这个家干了十几年,她好好的怎么就不干了?“陈嫂呢?”
“听说回家侍候病人去了。”
上官少雄微微地点了点头。前段时间听秦多多提起过,陈嫂的老公被疯儿子打伤了,住进了医院。
听到门口有说话声,范姨赶紧从屋里出来,抱着露丝随在上官少雄的身后,看到花姐在门口,更是吃惊,花姐不是说回家去拿换洗的衣服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来就已惊慌不已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刚才,自己进书房的情形,花姐没看见吧?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范姨有些结巴地问花姐:“你家不是在隔壁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花姐举了举手中的塑料袋,“刚到门口就遇上少爷了。唉,我那个傻老公这回办了件不傻的事情,知道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知道给我送衣服了,刚到车站,我就遇上了我老公。也好,省得我跑这一趟了。”
刚到家门口?
范姨的心,暂时落回到肚子里。
上官少雄已上车,正准备离去,范姨趴在车窗上,没话找话:“少雄,你是去药膳馆吗?见到少奶奶跟她说一声,让她别累着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要紧。”
“我回连队。”上官少雄简短地说了一句,望着那个花姐走进院子的背影,问了一句:“家里怎么多了一个叫什么花姐的佣人?是谁找来的?”
“是上官老先生找来的,说是代替陈嫂。”
“陈嫂以后也不来了?”
“看样子,老先生是不会让她再回来了。要不,怎么会找一个替代她的人呢?”
“也许是暂时代替陈嫂的吧,等陈嫂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爸就会让那个女人走的。”
但愿如此。
可范姨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很不安。
陈嫂在这里吧,范姨横竖看她不顺眼,总是嫌陈嫂像个哑巴,个性太木讷。如今陈嫂走了,范姨又满心的舍不得了。毕竟两人相处了十多年,彼此间有了一份感情。
更主要的是,陈嫂离开得很突然,头天晚上她还跟范姨唠叨,很开心地说,她的老公已经出院了,还说乡镇给她家办了低保,公家还出钱把她的老公和那双疯儿女一块送进了精神病院。那天晚上,范姨第一次听到陈嫂说了那么多话,第一次看到她那么高兴。
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难得回家的上官云河跟范姨说,陈嫂辞工走了,她家里托人来喊陈嫂回家。
下午,上官云河就把那个花姐给领回来了。
范姨很纳闷,就算陈嫂辞工要走,看在两人相处了十几年的份上也得跟自己说一声吧?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这个陈嫂,真是长了一个榆木脑袋!
上官少雄一走,范姨将露丝一放,拿起小包也离开了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