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藕势在必得,就如同他要复活楼擎天一样。
阿觉淮兴奋道:“你要把你的大军交由我统帅吗?”
浩浩汤汤一千之众,想想都很威风,他迫不及待那日到来。
“给你便是。”江飞渊对阿觉淮心存感激,也知他好玩耍威风,倒是不介意将一千之众的傀儡大军交给他领导。
阿觉淮闻言高兴的跳起,一把抱住江飞渊直呼二大爷,几声后,江飞渊再也控制不住笑出声。
他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夕阳西下,江飞渊独坐栏杆,楼下繁花似锦,花香四溢。
他闻到却看不见。
冼清师披着一身月色归来时,瞧见江飞渊手抱一束花坐在栏杆上。
“小渊。”
江飞渊微微一动,偏头看来。
冼清师走上前看了看开的娇艳的牡丹花,有些疑惑,“喜欢花?下楼采的?”
江飞渊摇头,“是那位姑娘送我的。”
“姑娘送的花你也敢收?”冼清师挨着坐下,指尖拂过牡丹花蕊,绢纱之下的神情看不清,“十六岁了,正是情窍初开之年。”
江飞渊收下花是因为喜欢,他看不见,就想摸一摸过过瘾吧,并非因为什么男女之情,听得冼清师如此说,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瞬时红了脸颊耳尖。自幼因为体质特殊,鲜少接触人,于是在家中时,没少受规矩管束,先生对他也格外严格,故而骨子庄重矜持,也易脸红羞涩。
“有了心上人,也莫忘了师父。”冼清师收回手,背靠栏杆,有些慵懒,却不改那份威严。
江飞渊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说:“哪里是有心上人了,师父,你……你怎么胡加揣测?”
说这话时,一是羞涩一是紧张,心里噗咚噗咚地跳。本是极度喜欢的花此刻只觉是烫手山芋,直接塞到冼清师怀里去,“我回屋去了。”
因为太紧张导致他走时忘了拿竹竿,没走几步就要撞上墙壁,还是冼清师眼疾手快,瞬行过去挡在他面前,结结实实承下江飞渊不重不轻的一撞。
盛开的牡丹花散落一地,零落的花瓣随风而起,飘荡在皎洁月色之中,如同江飞渊的心,时起时伏。
☆、小渊生气了
“为师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小渊如此匆忙要走,莫不是口是心非,为师说中了你的心思。”冼清师双手不轻不重扶着江飞渊的身体,语调异于往日冷酷,多了些不确定的试探。
江飞渊眼前一片漆黑,绢纱一次又一次扫过他的鼻头,挠的他有些浮躁,闻言更是羞红了脸,拽住冼清师手臂的左手猛地收力,反驳道:“才没有!师父你怎胡说?我……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