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琛越想越觉得他天真,忽然听见一声极低的笑,直接把他笑愣了。
“二叔你是不是更年期来了啊?怎么一会生气一会高兴,年纪大的人都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陆黎书说:“车不要了?”
“谢谢二叔,二叔再见。”陆许琛见好就收火速将电话挂了。
陆黎书勾勾嘴角,想起第一次见到许青霭的场景。
少年坐在地毯上,小腿白皙笔直,连脚趾都圆润可爱。
夕阳透过落地窗落在他的侧脸上,给小小的红色胎记覆上一层柔软的光,玩闹间他把腿踩在陆许琛腿上,上衣被推上去露出一小截腰,像削薄的细竹片一般引人掌握。
他回头的那一瞬间,陆黎书必须承认他对自己侄子的男朋友产生了不该有的龌龊想法。
少年双手背在身后,那双眼睛里盛着明晃晃的惶恐与失措,局促又乖巧地跟着陆许琛叫他“二叔”。
陆黎书却只想掐着他细白的脖颈,让他露出更脆弱的表情,在他的掌控下失控颤抖,直到哭泣求饶。
他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叫嚣唆使着撕碎许青霭,打碎一切支柱让自己成为他唯一的浮木。
那些阴暗潮湿的欲望,如盛夏带着水汽的巢穴,勾引着他探出张牙舞爪的念想。
他强行将自己框在道德底线以内,不去破坏侄子的感情,不让许青霭看见他的肮脏。
但现在他们分手了。
陆黎书接一个电话的功夫,许青霭又发了两条消息来。
很长,大致都是控诉陆黎书很讨厌他,丑媳妇见公婆之类的胡言乱语,像个聒噪的小麻雀,喋喋不休地缠着他说话,即便没有得到回应也丝毫没有消磨热情。
陆黎书沉默片刻,问他:为什么这么觉得?
许青霭也没觉得被他晾着有什么,几乎是秒回:哦,我见过他两次。
陆黎书:两次就觉得他讨厌你了?
许青霭:我对人的情绪很敏感,第一次他连口都没开过,第二次更恐怖,看我的眼神就想要把我弄死一样。要不是我只跟他侄子在一起过,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绿过他。
陆黎书有些头痛。
许青霭又说: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陆黎书不自觉伸手揉了揉额头,无奈地想这小孩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了力气才能够将想要撬亲生侄子墙角的想法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