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事儿,贺承几年前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麦兴被道上的人揍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好容易抢救过来。
不过事情还没完。
进了医院,他的个人信息便暴露在情报贩子面前,贺承动动手指将他住院的消息发给了另一个人,然后便再没有去管。
只不过几天后,贺靖堂收到了一个叫穆坤的人发来的八千万的项目投资。
当年麦兴色|欲昏心,欺负了自己的亲表妹。他因家的关系只蹲了三年牢,那姑娘却至今还在接受心理治疗。
穆坤是麦兴的舅舅,那姑娘的父亲。
他怎么处理的麦兴,贺承不感兴趣,他只知道麦兴罪有应得。以前做的那些恶,总有一天会还尽数还回来。
只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他坐在窗台看着城市的风光,想,自己是不是也称得上一句“罪有应得”?
仗着被偏爱便肆意践踏许然的喜欢,这几年下来,所有被他丢掉的感情统统反噬着他的心脏。
手中握着那只破旧的手机,三年来,它从来没有响起过回信的声音。贺承一直在等,但也一直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不过还好,至少我知道你还在。
离和许然定下约定的日子正好两周,贺承编辑了一条新的短信,发了出去。
——店我帮你守住了,一切平安。
你可以回来了。
我等你。
第六十四章
许然将河沙倒进花盆,与泥土混在一起,又将无花果的枝斜插进土中,埋实浇水,最后满意地拍了拍盆壁。
他抬起身子擦了擦汗。忙活一上午,一直弯着腰整理花盆,背部肌肉都僵硬了,后腰往下胯部的地方有些酸麻。
眼前摆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花盆,全是许母从单位拿回来的。不知道今年她老人家怎么想的,忽然起了要学养花的心思,可弄来弄去连简单的施肥方式都看不明白,只能让许然来把花都插好了,以后她只负责浇水剪枝。
“妈,肥料在门口,帮我拿一下。”他回头对屋子里唤道。
许母迅速把小袋的肥料拎了过来。她靠在落地窗的窗框上看着许然挨个盆施肥,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许然无奈地将铲子放到一边,“您笑什么呢。”
“你在家我有人使唤,挺好。”许母道。
许然笑道,“等再过几天不就要嫌我烦了?”
“哪儿能啊。”许母拍拍他,“你就算天天待在家里我也不会嫌你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