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问:&ldo;五姑娘可知道公子为她做了什么?&rdo;
&ldo;她自然知道了。&rdo;大公子轻声说&ldo;但她不信我。&rdo;虽然本来他也别有所图。
但她还什么也不知道,就决定不相信他。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令得她总是远在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开始厌恶自己。
就好像他身上有着什么只有她能闻到恶臭,不论如何遮盖,都无法掩饰。
大公再开口,声音平缓甚至称得上温和:&ldo;于大事无碍。不必在意。&rdo;把盒子放在那里,只是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看自己而已。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也许是一个好人。
一刻也没有。
第73章谁谁
席文文休息了五六天,才算把伤养得差不多了,便又回到汤豆身边走动,平常两个人只做主仆,连没人的时候,也并不太松懈。她知道黎川来了之后,比知道有另一个势力存在还要更紧张。
黎川是杀过汤豆的人。又在这里唆使过一回凌诒和。
她真的完全不明白,黎川的行为。
汤豆说:&ldo;他也许不是故意来的。如果我们不见之后,学院如果放他出来追查诸世凉和我们的行踪,他误入镇邪阵是必然的结果。&rdo;
只是不知道人在哪里。
次日起汤豆便开始听大公子讲学。
接下来的几天,到也太平,每天除了识字,就是背诵&lso;课文&rso;、写字复习,一下子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期。
并且汤豆也发现,以前她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
在杂策上讲解颂文的时候,一般前面几段,是用从左至右横排的方式写明,这一段是什么颂,每个字是怎么写。但下面完整的写下的那段颂文,甚至都不能用&lso;段&rso;来形容。
它们一般是一个长方形或者其它开状的图案,这个图案里面,挤着着很多的单字,而这些单字所有的笔画又相互联接在一起,远看,像是一个各种形状鬼画符。
但这才是颂文真正的形态。
系统地开始学习之后,汤豆才意识到颂文之难。
有时候她要从一个完整的颂文中,找到起始的那个字都很难。
&ldo;师叔,你学的时候,怎么能学得会啊!&rdo;汤豆简直头痛。
大公子笑,边督促她不要躲懒,伸手取过汤豆手里的笔,亲手示范给她看,她画错了哪里。很有耐心。
大公子写完,又叫她自己写了一遍,边指点她,哪里要勾比,哪里要用力。
汤豆想着席文文身上融合体的事,边写边问他:&ldo;我听师父说,我们观中,曾有以种子嵌合人的魂魄,以达到不死之法的前例,不知道关于这些东西的手札都放在哪里?&rdo;
大公子并不像无为那样,一提这些就一惊一乍,说:&ldo;你陡然遇险,便吓破了胆子吗?想起这些东西来。&rdo;
&ldo;也不是。就是好奇。怎么会真有人做这种事。&rdo;
大公子说:&ldo;无为没和你讲,这件事并没有成功吗?宿主已经早夭了。白受一番折腾。&rdo;想了想又说:&ldo;之后世间豪门大户似乎也很是上心,不过不得其法,空劳民伤财而已。一股长生之风,吹得到处乌烟瘴气,造了不少杀孽。后来也只得认命,凡人是没法不成长生不死的。&rdo;
&ldo;既然是假的,那我看一看也无防。&rdo;汤豆抬头看他笑:&ldo;师叔你说是不是。就让我看看嘛。&rdo;既然能嵌合,那就一定能解开。席文文的情况现在看着还好,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不行了。
大公子垂眸看着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嘴角噙着笑,说:&ldo;随便你。不过东西在观里,去收整的人,还没有回来。也就这几天吧。到时候拿回来你自看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rdo;
下了课,大公子便被下仆请走了。
大约是有什么事。
席文文进来陪汤豆写字,低声和汤豆嘀咕:&ldo;也不知道孔得意什么时候能被找回来。万一赶不到封禅怎么办?&rdo;孔得意要是回不来,那清水观就没有人可以去了。到时候师长都没有,汤豆怎么去?
徐娘子固然是与娘娘交好,但封禅关于国运,不是她能够插嘴的。
汤豆说:&ldo;没有孔得意,还有大公子呀。&rdo;
席文文说:&ldo;大公子是不全人。我打听过了,这次说是封禅,其实远不是真正封禅。只是本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都要在三十五时去拜蓬莱洲的宗庙。不全人不能随行是老规矩。并且对皇帝的要求更加严格,不只是不全,连伤也不能有。听说,好多皇子因为身上有些小伤,而不能被立为储君。或有太子因为受伤,而丢了太子之位的。甚至也曾有皇帝三十五岁前因故受伤,而没了皇位的。这样的事,在本朝都不算少。&rdo;
&ldo;这个规矩也太奇怪了。&rdo;汤豆问:&ldo;你应该活了很多辈子,关于这个朝代的记忆还有吗?&rdo;想看看能不能得到别的信息。
席文文摇头:&ldo;我只记得最初始,身为庞郎人的那一辈子,和现在此身的一辈子。大概,登仙门给的新身躯之中的记忆,无法刻定在意识之中,只会随着身躯的腐坏消亡。&rdo;
汤豆突然想起一件事,问说:&ldo;我听大公子讲学的时候说,光认识颂言也没有用,还得要有天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