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山门的规矩,仙凡有别,确实,这次要不是山门派我来,我也不会到枫亭镇来的。”
两人聊了一会,都是关于父母身体啊,这几年的日子啊什么的,宁波觉得有点太客气了,他有心要跟对方聊聊小时候那些开心的事情,但是却开不了口。
“你不要再叫我仙人了,你还是叫我宁波吧。”宁波想打破隔在两人之间的这层膜。
不料余月婵听到这句话,似乎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离座跪了下来:“宁波,你救救我家相公吧!”
宁波连忙扶起她,问起缘由,余月婵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着,断断续续的,好一会才说完。
原来,她的相公很早就体弱多病,所以他家才想着去乡下,找一户能干人家的女儿,后面就相中了余月婵,刚嫁过来的第一年,一切都很顺利,她生了一个大胖儿子,生活蒸蒸日上,谁知道,第二年,相公就病倒了,似乎得了一种怪病。
这些年,她带着他到处寻医问药,花了不少钱,被不少庸医骗过,都骗她说能治,但花了钱买了药,煎了吃了却只能维持几天的神采,几天后还是一样的萎靡不振,卧床不起。
现在他相公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可能就要不久于人世了,而开酒楼这么些年攒下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以后她孤儿寡母的怎么过,说到这里,余月婵悲恸大哭了起来。
“你带我去看看吧。”听到怪病时,宁波就心中一动,要说起来,修仙界有些丹药,对凡人使用,可是有莫大的神效的,之前简莫离不就用昊元丹强行祛了病灶吗?
余月婵带着宁波来到房间,床上躺着一瘦弱男子,脸色蜡黄,眼窝深陷,闭目不醒。
宁波本想拉过他的手,将法力灌输进入,想走走经脉看看有没有什么病灶,不料,手还没碰到,就感受到了一股瘴毒之气。
“他应该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就是中毒了。”宁波沉吟道。
“中毒了?不会吧,可是他这个病是从前就有的……”
“那他以前有没有去过深郊野外什么的?”这股瘴毒之气,宁波在一些典籍和宝器阁一些灵雾类阵盘上,都见识过,对修仙界来说,可能是很常见的毒,但是对凡人来说就是难解的绝毒了。
幸亏,他中的毒并不多,但是因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得到解除,所以毒入五脏,人渐渐就变成这样了。
“好像是有去过,”余月婵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公公曾经说过,他有一次去山里亲戚家,大白天的找不到人,到了晚上才在附近找到他,找到时他神志有些迷糊,说不出话来,但是过几日就好了,而且那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真正出现体弱多病,是一两年后的事情。”
“那应该就是了。”宁波心知肚明,她相公应该是碰到了带了瘴毒的灵雾障法,修仙界的毒,自然是修仙界的药来解。宁波手上白光一闪,那瓶化清丹出现在手里,倒出了一粒递给余月婵:
“这是一种解毒的丹药,应该有效,你快给他服下吧。”
修仙界的丹药对凡人果然神奇,一粒化清丹服下后,男子就脸色见红,一股热气蔓延全身,很快他就两眼微睁,醒了过来。
“月蝉……”男子挣扎着要起来,余月婵连忙喂他喝水。
宁波走出房门,静静等待,他知道久卧不醒的人,突然醒来,夫妻之间,肯定有不少话要说。
果然,等了好一会儿,余月婵才走了出来,一见宁波就跪拜称谢,宁波还是扶住,并且把那瓶化清丹全部递给她。
“接下去你每隔三日给他服一粒吧,这一瓶下去,完全够了。”
男子中毒这么多年,一粒丹药自然无法全部解除,所以宁波干脆直接给她一瓶,虽然用不到那么多,可能还有剩余,但是对一条人命来说,剩不剩的不算什么。他暗自感慨,修仙界一瓶平凡的丹药,对凡人来说,却如登天一般难以获取。
余月婵大喜,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瓶子,又是一番称谢。
“不知你刚才说的那山里亲戚家,具体是在何处?”要告辞之前,宁波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