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滚了一圈,说道:“我一直害怕的。”
“是吗?”祝遥看了他一眼,深邃的双眼中似乎有笑意。
“昨晚真的吓到我了。”
祝遥倒出一杯热茶,还冒着袅袅白烟,道:“喝吗?霜叶送来的定心安神茶。”
“定心安神?这里还有这么神的东西啊?”冬月从沙发里爬起来看着桌上的茶。
“就是些清火平脉的花果和草药。”祝遥简短的解释道,“坐好了喝。”
冬月马上滚起来坐直,凑近那茶杯闻了闻,似乎有一些茉莉的清香,喝起来却有一丝酸甜。
照霜叶的说法,这一带日夜温差非常大,天气也比较干燥,容易造成体内津液过度耗损,喝些润肺生津的,能温养血脉,疏发肝郁,镇静安神。
“你说这凶手是怎么想的,杀人就杀人,还剥掉了全身的皮,这样麻烦,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啊?”冬月歪着头,单手支着脸颊。
“那就有很多种可能了,第一,恨之入骨,有意羞辱死者。第二,剥皮对于凶手来说有特殊的含义。第三,为了掩盖死者的真实身份。”
冬月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可能,你说的这些原因全部都有。”
接着,他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闪烁。
祝遥问道:“昨晚和袁廷赫说了什么?”
“昨晚?”冬月一愣,血尸这么一吓,搞得之前的记忆都有些模糊混乱了,一时反应不过来祝遥所指的是什么。
“两个人不是亲热的搂在一块儿,好好的在说悄悄话吗?”祝遥道。
怎么好好的两个男的说点八卦和小秘密,经你的嘴说出来,就这样阴阳怪气呢?
“嘻嘻。”冬月想起了那时祝遥被耿雪萌缠住的样子,居然笑出声了。
“你笑什么?”祝遥眉头轻轻一蹙。
“我没说什么啊,看你那么有艳福,我替你高兴哪。”冬月嘻嘻笑着。
“胡说。”祝遥冷眼看着他。
“我可没有,我们可都看见啦,六太太对你青眼有加。”冬月微微低头,不知为何,有点不敢抬头看祝遥的眼睛。
我们?我们是谁?我和门?祝遥咬牙切齿的想。
明知道他指的是谁,当祝遥发现,他口中的这两个字并没有把他包含在内,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他心里却被微微刺痛了。
“哼。”
“你哼哼什么,我先声明,我可不是在嫉妒啊。”冬月嘴上说了这话,却隐隐约约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