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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一阵芝麻油的香气，肚子立刻&ldo;咕噜咕噜&rdo;乱叫。他关上门，走到床边，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疙瘩汤，里面还卧了个鸡蛋。香菜、大虾、葱花、麻油，让人食欲大开。

白既明咬咬下唇，缓缓坐到床边。那碗下压着张纸，上面正是廖维信的字迹：放心吧，不是我做的，没毒。

白既明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下，忽然想起有一天，廖维信信誓旦旦地做了顿晚饭，害得两个人拉了一天肚子，争着去主卧的洗手间。

他盯着那碗疙瘩汤看上好半天，终于还是抬手，拈起青色的细瓷羹匙，舀起一勺圆润细小如珍珠一样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吃了下去。

第15章放手

也是一种寄托

你和我都必须做

而从今以后我们就能对自己说

已爱过了

‐‐阿杜《放手》

第二天早上，白既明九点钟才起床，洗漱完毕，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服务员敲门进来：&ldo;白老师，杜副总请您去二楼咖啡厅。&rdo;

白既明略想了想，放下背包，转身去了二楼。

不只杜子成，程向雨也在，一看到白既明就两眼放光：&ldo;嗯，从实招来。&rdo;白既明扫一眼杜子成，后者做个&ldo;不关我事&rdo;的手势，苦着脸。

白既明慢慢坐下，微笑：&ldo;说什么？&rdo;

&ldo;你和廖维信的恋爱史呀。&rdo;程向雨就差拿个笔做记录了，估计上学听课都没这么认真，&ldo;一定是缠绵悱恻、曲折动人吧？&rdo;

白既明不做声，再次看向杜子成。杜副总终于发觉这事自己逃不了干系，清咳一声对自己未婚妻说：&ldo;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还问既明干什么。&rdo;

&ldo;他是当事人，当事人你懂吗？&rdo;真不愧是学法律的，上来就是专有名词，&ldo;你知道得能比当事人详细？&rdo;

&ldo;我说媳妇，这毕竟是他们的事，你……&rdo;杜子成再接再厉。

&ldo;什么叫他们的事？你是小白的同学，我是他朋友，关心一下也不行？&rdo;程向雨瞪眼睛了。杜子成立刻缩头缩脑做乌龟，嘴里小声嘟囔：&ldo;什么关心，就是八卦……&rdo;

白既明喝口水，缓缓地说：&ldo;向雨，有些事情可能是你误会了。&rdo;

&ldo;不可能。&rdo;程向雨语气笃定，&ldo;听说过吗？在这个世界上，就两件事隐瞒不住，一是打嗝，二就是爱情。&rdo;杜子成悄悄嘟囔一句：&ldo;还有，放屁。&rdo;

&ldo;你闭嘴，哪凉快哪待着去！&rdo;程向雨有点生气了。

&ldo;我哪也不去。&rdo;杜子成开始谄媚，&ldo;就媳妇身边凉快。&rdo;

&ldo;滚你的，谁是你媳妇？我告诉你杜子成，别惹我不高兴，小心我把你休了。&rdo;

&ldo;不敢不敢，媳妇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rdo;杜子成一挺胸，扬起下巴对着白既明：&ldo;你，快点说。&rdo;

白既明摇头无奈：&ldo;你天生就一叛徒，幸好没出生在抗日时期。&rdo;杜子成笑嘻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ldo;你比廖维信强多了，他说我就是男人的耻辱。&rdo;白既明点头：&ldo;嗯，挺形象。&rdo;

&ldo;喂喂。&rdo;程向雨敲了敲桌子，&ldo;你们不许转移话题混淆视听。&rdo;

白既明吸口气，正色说：&ldo;向雨，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和廖维信已经是过去式，如果杜子成告诉你的故事很完整，那你就该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和廖维信很熟，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恰巧我也不是。这个问题就此打住好吗？别为难我，也别再为难子成。&rdo;

&ldo;谁说是过去式？谁说是交易？&rdo;程向雨不乐意了，&ldo;你就不如廖维信坦白，他很明确地告诉我，他爱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