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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这时屏幕上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镜头,形象地证实伊丽莎白的结论。

将军看到屏幕上一只手处于初期的脱水阶段,&ldo;初期的症状是手的颜色发生变化,开始变棕,最后变成黑色。在十六到二十个小时之内,如果不能回到水里,他的皮服就要严重龟裂,呼吸困难,心脏收缩,接下去便是死亡。&rdo;

安利斯神经质地打断了伊丽莎白的解释:&ldo;博士,也许我们应该结束这样的叙述。将军他……&rdo;

&ldo;将军他觉得非常有趣,文利斯,&rdo;将军诙谐地说,左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白须:&ldo;讲下去,博士,慢慢地讲。&rdo;

伊丽莎白受到鼓励,语气更为坚定。她接着说:&ldo;不过,一到了水里,情景就完全不同了。&rdo;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非常引人的景象:他正在水池里嬉戏,象一只海豚在海里游泳‐样自由自在。

&ldo;看来他十分习惯于水里的生活。在水里,他力大无比,灵敏异常,&rdo;伊丽莎白解释说。

这时屏幕上又映出了他的躯干,他的灵巧发光的臂膀,他的有蹼的双手,他的闪闪发亮的绿色眼睛……

伊丽莎白继续解释:&ldo;在人类长肺的地方,他长有鳃一体的膜,他的皮肤和人相似,但又具有白海豚的某些特点……&rdo;

安利斯上尉显出不相信的神态,但将军却仍然十分认真地听者。

&ldo;他的皮肤里没有角抗层吗?&rdo;

&ldo;没有。&rdo;

将军点点头。

&ldo;他的双手有蹼。眼睛跟猫眼一样,在黑暗的海底,他什么都能看见。&rdo;伊丽莎白不慌不忙地解说。

&ldo;你现在把他放在什么地方?&rdo;安利斯问。

&ldo;目的他正在试验池里。他跟我们非常合作。不仅我们对他很感兴趣,同样,他对我们也很感兴趣。&rdo;

屏格上,一双绿色的眼睛正凝视着伊丽莎白的肩膀。她接着说:&ldo;他虽不说话,但他有发音器官,并且显然能接受知识。&rdo;

将军站起来,走到伊丽莎白面前,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吻了一下,说:&ldo;谢谢你,小姐。感谢你卓有成效的研究。&rdo;

将军走了出去,安利斯紧紧跟在后面,高级皮鞋踏在木条镶嵌的地板上,发出消脆的咔咔声。

不久,在实验室里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天,助理员斯托克,穿着白长大褂,拿着实验记录,来到实验室里。他听见一阵蹬车的声音,就说:&ldo;算了……你不要再蹬了……&rdo;但他一抬头,立刻现出了惊惶的神色。蹬车还在机械地转者,但蹬车的人已经无影无综,只有后面的窗户开着。

这时,麦克&iddot;哈里斯戴着变色墨镜,正在街上许多穿海军工作服的青年士兵中徜徉。他年轻健壮,皮肤滋润,走路轻松,到处东张西望,欣赏着这个新的世界、新的人们。

他在路中间走着,卡车来了,所有的士兵都到便道上去了,唯独麦支继续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卡车不得不在离他只有两英尺的地方紧急刹车。司机对着他大骂一通,但他却只是瞅着他,一言不发。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给卡车让路了。但是汽车太多,‐辆接一辆地驶来,喇叭声此起彼伏,使他应接不暇,非常困扰。与是,他转过身,沿着大街往回走去。

麦克&iddot;哈里斯在大街上疾步而行,根本不理睬路口的灯光信号。街对面有个别致的小房子,这里是电话间,引起了他的注意。麦克正在张望酌时候,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十分好奇,便闪身走了进去。万万没有想到,门在他的背后自动关上了。电话叮铃铃地响起来。他困惑地看了看电话机,拿起了听筒。

听筒里传来话务员的声音:&ldo;请等一等,你要付超时费,一美元。&rdo;&ldo;喂,你是要华盛顿州西雅图的那个人吗?喂?喂?&rdo;

麦克不知所云,失去了对电话的兴趣。他把听筒放回原处,想走出去,但门关得死死的,他无法打开。话务员的声音仍然可以从话筒里隐约听到。门上的&ldo;推&rdo;或&ldo;拉&rdo;字对他毫无意义。他十分着急,使劲摇打电话间的墙壁,但毫无用处。

正当他无可奈何之时,一个小孩来打电话,把门打开了。他瞟了小孩一眼,没等小孩进来,便匆匆忙忙头也不回地向海洋研究中心走去。

斯托克见到麦克回来,喜出望外。麦克的失踪,把斯托克吓坏了。他立刻报告了司令部,要求出动警察部队搜索这个自行离去的怪人。现在麦克回来了,他当然商兴。他抓起电话向将军报告:&ldo;麦克&iddot;哈里斯自己走着回来了。他一进屋,不顾一切,脱下衣服就进了水池。&rdo;

麦克的自由行动引起了皮尔斯将军的关注,他把伊丽莎白叫到了司令部,要求她报告对麦克的研究结论。伊丽莎白打开观察记录,详细地介绍说;&ldo;他每天的食物是海带和其他海洋生物。来自什么地方7一直是个谜。根据实验,他患有健忘症。他能懂不少东西,但却不说话。在心理上,他自始至终都相当冷静,即使情绪激动时,也竭力加以掩饰。&rdo;

伊丽莎白介绍完后把她每天观察积累的零星资料,全部送到了国防部的wrw12000型电子计算机里。计算机哒哒哒地响着,人们急切地读着上面所传递的信息:&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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