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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先生，他来了。&rdo;派去接应的人回来了，第一时间来向他汇报。

约翰森坐在轮椅上，在佣人的照顾下来到前厅，他看见那人立于门口，身上背着温暖的光，却浑身上下散发着疲惫之气。

&ldo;你好，我是约翰森&iddot;斯科尔德，你在找我是吗？&rdo;老人的声音带着沙哑。

同湛掀起仿佛千斤重的眼皮，声音冰冷沉重，&ldo;不，我找的是罗尔夫，罗尔夫&iddot;斯科尔德。&rdo;

老人恍然而略带忧伤地说：&ldo;我的父亲许多年前就去世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韦恩叔叔的后人，对吗？&rdo;

同湛蓦地哼笑一声，不知所措地朝上望了一眼，&ldo;韦恩叔叔是谁？我是韦恩，不是谁的叔叔！你说什么，罗尔夫是你的父亲？哈，你母亲是谁？&rdo;

&ldo;我母亲名叫芙丽塔，是我父亲事业上的搭档，韦恩叔叔是他们的好友，他们找了他许多年，到最后也再没见到他，他们告诉我要把韦恩当做自己的长辈，让我继续找寻他。孩子，你是韦恩的后人，一定是这样的，你和他这样相像，请你告诉我韦恩的另一个名字叫什么？&rdo;

老人的态度十分虔诚，同湛仔细瞧了瞧他，目光又一次扫过他身边的几人，这个垂垂老矣，靠轮椅行动的人是罗尔夫和芙丽塔的孩子吗？老天和他开了多大的玩笑！

他往前踉跄了了两步，露出绝望且讽刺的微笑，轻声道：&ldo;我没有后代，我就是同湛。&rdo;

约翰森昏花的老眼刹那间闪过犹疑，很快用充满慈祥的语气安慰道：&ldo;唉，我的孩子&rdo;，他转头对佣人和下属说：&ldo;你们都去休息吧，让我和这孩子单独聊聊。&rdo;

佣人和下属马上显出犹豫，在他们眼里，被带回来的陌生人十分奇怪，不该让他和约翰森独处，一旦出了问题，他们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ldo;我说了，让我和他单独聊聊，请你们现在就回避吧。&rdo;约翰森稍稍加重了语气。

短暂的静默后，他们按着吩咐退下了，却并未走远，守在门外，只把前厅的空间留给两人，他们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但时刻可以观察里面的情形。

约翰森请同湛坐下，同湛的两条腿仿佛和他分了家，根本不听他使唤，费了好大劲才挪到沙发上坐下，一挨到那舒适的沙发，他重重地出了口气。

约翰森：&ldo;孩子……&rdo;

同湛无力地摆手，&ldo;不要这样叫了，我真的是同湛，我不知道罗尔夫和芙丽塔是不是你的父母，但我确实是他们的朋友。&rdo;

约翰森顿了下，似乎在想怎样劝说这个年轻人。

同湛感受到老人殷殷期待的眼神，无声地笑了，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无尽的悲凉和怨艾，&ldo;罗尔夫，我几天前才和罗尔夫分别，他送我去机场，他说等我上了飞机他再离开，这才几天呐，他的儿子都老成这样了……-&rdo;

面对这样一个似疯似傻的人，约翰森心中微颤，他试探着道：&ldo;父亲说韦恩去接他的爱人？&rdo;

同湛喘不过气似的连着深呼吸几次，悲愤地说：&ldo;我还怎么去接她，我去哪里接她？！&rdo;

无论约翰森怎么劝慰，他眼前这人都坚持自己的疯言疯语，他决定先保留有关韦恩的那些东西，等这人清醒了再交给他，也或者他并不必要传承那些事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