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茶坊之中女客甚少,多的是些文人,读圣贤书的男子对女子抛头露面本都是有些不耻的,更何况才出嫁没得几日的佘锦与旁的男子勾搭呢。
便是佘锦文采让他等佩服,却对她这副做派也是嗤鼻不已。
佘笙倒是挤出了抹淡笑言道:“张小姐,如今无佘锦了,只有珍锦郡主,而这位公子正是原南小郡王。不过只是不愿过早成家遂假死,陛下为了治他的欺君之罪他也不是南小郡王了,日后张小姐莫要称呼错了。”
张大妞满脸横肉抖着,见着南翼有着疑问道:“传言之中南翼不是一个纨绔轻浮的放荡子吗?时常宿在青楼名妓之中,怎得会有他这身的气度?”
“是呐,佘坊主,咱听到的南小郡王皆乃一个纨绔子弟,怎得会有他这般白嫩身子健朗?”
不少人都传言南小郡王是在青楼之中尽了精方会人亡的,但见这南翼的面容哪里会是纵欲过度之人。
且看他这气度也绝非是那些不学无术之人。
南翼出声而道:“本公子是不是南王府的二公子,你等尽可去南王府之中询问便好。还有方才佘坊主说错了,本郡王并非不愿成家,只是不愿与原先那苏家八小姐苏珍珠成亲罢了。”
佘笙方要发话,便有一阵咳意上来,咳了几声,已拦不住南翼之言了。
南翼续而道着:“那苏珍珠早已在闺阁之中就对顾相爷芳心暗许。若非是圣旨也不愿嫁于我,我又何必要娶一个会给南王府蒙羞的女子?
我原以为假死之后,那苏珍珠该回长安去。哪里知晓她就跟在顾相爷的身后,如今可天天谈着琵琶在相爷府边上的院落里唱着莺语小曲儿呢。
好在苏家念着顾相爷也不愿将女子嫁于我,便逼着与顾相爷走的近些的佘锦做了苏家八小姐。
这倒也好错有错着让我娶了佘锦,我前边若有些不守礼教之事日后也定不会有了。”
原先他不介意自个儿的名声,可如今他她不愿让佘锦受了这委屈去。
“咳咳,咳。”佘笙只能咳嗽着,这下子苏珍珠该是真要寻死觅活了去。
张大妞喘着粗气道着:“这苏珍珠还真当是不要脸皮,只不过这佘锦怎的会和左相爷走得近些?”
佘锦连声道着:“左相爷只不过是把我当妹子罢了。”
佘锦此话一出,不少茶客都想开了去。
“妹子?如此说来左相爷与佘坊主之传言是真的了,恭喜佘坊主,贺喜佘坊主。”
佘笙听着茶客之言,却也不能冷声说过去,毕竟儿都是些十年来照顾她生意的老主顾了。
只得冷瞪这佘锦和南翼。
佘锦才出嫁几日,这胳膊肘已然全往外拐了去。
张大妞低头望着三个人都比不得自个儿一个的佘笙,也不再央着要雕龙紫砂壶,只是说道:“你方才不是说笙园之中的茶具可随我挑?”
“自然,走吧。”佘笙拦不了悠悠之口,也只能随着他人猜测去。
农忙时节。
田间陇头得以休憩之时且只得说些城中的八卦事来。
可农家人都忙着做活,熟人的是非事无,便谈起了自茶坊之中传出来的苏珍珠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