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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4页）

&ldo;我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给他一拳。不管他是不是精神病，也不管他比我高还是比我矮。&rdo;

&ldo;如果，他踢了你女朋友一脚呢？&rdo;

&ldo;我会冲过去踢他一脚。&rdo;

&ldo;如果，他朝你女朋友的脑袋上拍一砖呢？&rdo;

&ldo;我会冲过去朝他的脑袋上拍一砖。&rdo;

&ldo;如果……他一刀杀了你女朋友呢？&rdo;

h不说话了。

撒尔幸盯着杯子里的啤酒泡沫，低声说：&ldo;表态！&rdo;

j说：&ldo;我会……报案。&rdo;

撒尔幸想过报案，可是，仅仅根据一个不明身份的电话，就认定这件事是作家、顾盼盼和由辉干的，那太荒唐了。警察讲究证据。

他抬头看了看j，又问：&ldo;如果不能报案呢？&rdo;

j说：&ldo;撒哥，你是不是查出凶手是谁了？&rdo;

撒尔幸没有回答，追问道：&ldo;不能报案，你怎么办？&rdo;

j一下站起来，说：&ldo;那就交给一个叫j的兄弟去解决。&rdo;

h看了看j，也站了起来，对撒尔幸说：&ldo;还有一个叫h的兄弟！&rdo;

撒尔幸仰着脸看了看他们，笑了，说：&ldo;调查完毕，来，坐下喝酒。&rdo;

两个小兄弟一齐坐下来。

撒尔幸端起杯子，说：&ldo;其实，没什么事，我随便说说而已。不过，为了你们刚才的话，我干一杯。谢了！&rdo;

说完，就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撒尔幸要自己解决。

这天晚上，撒尔幸又在西京大学看到了顾盼盼。

她穿着一件红t恤，一条绿色牛仔裤，走出学校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撒尔幸也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了她。

他一直在后面盯着顾盼盼的脑袋。十几分钟之后，顾盼盼回到了住处，下车之后，走进了胡同口的一家音像店。

撒尔幸也下了车，戴上一副大墨镜，跟了进去。

顾盼盼在选碟片。撒尔幸和她隔着一个商品架，也选碟片。中间，顾盼盼似乎朝他看了一眼，他立即转过身，给了她一个脊梁骨。

顾盼盼买了一张美国的《偷梁换柱》。

撒尔幸买了一张香港的《借尸还魂》。

顾盼盼把碟片塞进包里，快步走出去。

撒尔幸跟出来，看见她走进了她租住的那栋平房。

等了几分钟，撒尔幸慢慢溜达到那栋平房前，前后左右看了一番，正要离开，顾盼盼又走出来了。

她换上了一件粉绿色针织吊带衫，一条粉红色卷边牛仔裤，一个银色挎包‐‐露出了肩膀和小腿。她没有注意到撒尔幸，一边走一边打电话：&ldo;一次还是一夜？……好呀，哥哥，你在多少房间？……&rdo;

第二天，撒尔幸专门刻录了一张光盘，开始是一个美国故事片，接下来就是他和小蕊在游乐场玩的时候，他给她拍的一段录像‐‐小蕊和很多孩子一起，坐在皇家转马上，开心地笑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每次转过来的时候，她都朝撒尔幸挥手致意……

晚上，顾盼盼去了友邦印刷厂，给那个作家的名字套黑框，撒尔幸带着t，来到了顾盼盼的住处。

t动作麻利，不到两分钟就把窗子撬开了，然后，t留在外面放风，撒尔幸跳了进去。

房间里很凌乱，床上堆放着没有叠的被子，椅子和暖气上都挂着已经晾干的内裤。床头柜的抽屉半开，里面有几本旧杂志，还有两盒劣质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