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抬眸望着晴丹轻声言着:“我是否太过于无用了,又或许是我做人不对,才会让苏家容不下我的吧?可无论我怎得做都是比不过苏珍珠。”
“你与她比什么?别为了这等无谓之事伤了心。”晴丹言道,“苏家这样你又不是头回知道,身子可是你的自己的,为了苏家坏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值得。”
“恩,日后我定会与苏家划清界线的,咳咳。”佘笙靠着晴丹的肩膀言道。
因着五年催促钟大夫来得极快,给佘笙把了脉言着:“坊主还是应当宽心才是,药物也要按着时辰喝方有疗效。”
佘笙垂眸言着:“谢钟大夫。”
“上回太医给你定下的推拿的方子,你可不能不用。”钟大夫劝着道。
“另有此次咳血之症是坊主心中郁结所致,坊主若是不能解开心结的话,这身子怕是只会年里头还要差些下去,就算是相爷拿了不少雪灵芝来也只是钓着您这条残命而已了。”
晴丹送着钟大夫离了屋子,对钟大夫言道:“可有药物能纾解心意的,要让她解开长安之中的心结不是一桩易事。”
钟大夫言着:“当年老夫为了救治顾延也被请去长安城过,繁华长安处皇城脚下端的是无限的风情。若非老夫已经习惯江南的春夏也都不愿回来了,也不明白佘坊主怎得会对那等好地方怎会有心结呢?”
“有心结的是事而非物。”晴丹叹息着。
“对症下药,既是事,可要比人好办的多。”钟大夫躬身说着,“姑娘留步莫送了,您肚子中的女儿将来是个大富大贵之命,老身受不起您这一送。”
“何时钟大夫也做起了算命的生意了?”顾延也未曾离开佘笙的院子,听到钟大夫这话颇有些好奇地问着。
钟大夫一笑道:“老夫能探出姑娘胎中孩儿出生的时日,说句大不敬之话,那是凤命所在的时辰。当朝顾后的命格便与这孩子的命格一致。”
晴丹只当做是玩笑吉祥话,拿出一锭银子来递给钟大夫道:“劳您吉言了。”
顾延意味深长地盯着晴丹的小腹,看得晴丹一阵面红耳赤道着:“若不是与相爷相识多年,我可也要将您当做是登徒子等人了。”
顾延言着:“佘笙这里于你而言亦不是个安稳的地方,你去长安长乐园中安胎,此女本相认了做义女罢。”
晴丹连连下跪道:“奴家不敢。”
“本相会让皇家暗卫护送你到长乐园。”顾延语气里透着不容置喙之意。
“这,这我要是去了长乐园里头,长公主不定认为我这腹中孩儿是您的呢!”晴丹自十年前就怕顾延,这些年在花月楼之中也听了不少过于顾延的轶事,不敢惹恼他。
可她也舍不得让自己孩儿活在权贵家中,与她形同陌路。
“那也好,她巴不得抱个孩子呢。”顾延清冷言着。
既然佘笙不能生养,他也早早地给就长公主那里送几个娃儿过去,让长公主见着小孩子心烦了,省得日后拿生养之事来逼迫佘笙。
晴丹面色惊诧不已,“这不会对您名声有碍吗?”
“本相不在意旁人的名声,只要她明白便好。”顾延微抬了眼望着身后屋子的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