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苏通冷声道着。
“眼线来报今日一大早左相夫人归来后,就请了太医治病,太医说她又复了葵水,长公主欣喜得很好似说左相夫人可有孕了。”
苏通冷了脸色,叹气道着:“日后不论谁来拜见本相就说本相重病不见,朝堂那里也先告半月的假罢!”
“祖父?”苏珍川看着苏通脸色不好忙问道。
“这山东之事你让本相还有何脸面去朝堂之上?户部尚书到山东巡抚,山东布政使,按察使,这些人皆是我苏家心腹又是为官多年者也尽数中了计,这脸老夫可谓是丢尽了,这几日如何去上朝?”苏通冷声道着。
“管家。”外头门房唤着管家。
管家走到了外头,“何事?相爷在里头生着气呢,你们给我做做筋骨,要是惹了相爷不爽快,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
“外头,外头有一长公主府上来的马车,自称是左相夫人说听闻我家相爷身子抱恙所以备着礼来瞧瞧。”
“左相夫人来瞧相爷,与礼也不和呐,赶走得了!”管家道着。
“可那左相夫人身边有个女子自称是大内二等侍卫说若是相爷一刻钟之内不出去,她便打进来了,在堂屋处等着老相爷的召见呢。”
管家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进了书房道着:“相爷,外头左相爷夫人要来拜见您。”
苏珍川说着:“她方早间进长安城门时还腹疼难耐着呢,才回的长乐园连茶都未喝就来苏家,肯定是没安了好心的。”
苏通道着:“她在哪个门?”
“正门。”管家道着。
苏通冷着脸道着:“终归也是苏家的庶女,开侧门让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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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佘笙逗弄着怀中的婴儿。
这寻荇果真是貌美的很,肌肤雪白大眼长睫的,长得如同年画里头的娃娃般可爱得很。
外头传来苏府管家之声,这旁处的奶娘便将孩儿给接了过去。
“左相夫人,我家相爷有请。”管家的声音传来。
佘笙由着顾萦儿扶下了马车,站在苏府跟前,思绪与梦魇之中的场景重叠了起来。
大雪纷飞,然而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苏家嫌弃不得进府门的女儿了。
佘笙由萦儿扶着抬步缓行上了阶梯,望着苏府的正门,她从未往此处进出过。
“左相夫人,您走错路了,这正门是给我家正经主子走着,回门的庶女只可走旁处的侧门。”老管家卑躬屈膝地说着。
顾萦儿拿出腰间的令牌来道着:“我是二等御前侍卫,难不成也要从侧门走吗?”
“顾小姐自然是可以从正门走的。”老管家说着。
“那她是我的女主子,长公主儿媳顾家主母连进出长乐园走的都是正大门,怎得走你家相爷府要走侧门了?何时这苏府的门楣要比长乐园还要高出一等来了!”顾萦儿怒道。
老管家躬身说着:“顾小姐,这太子侧妃娘娘回门时也都还尊着苏家家规呢,没得理由这左相夫人回苏家就要失了苏家的规矩。”
佘笙解下来腰间的玉佩道着:“苏家要是有本事让这玉佩也从侧门进去,本坊主便从侧门进去吧。”
管家一看连下跪道:“吾皇万岁,左相夫人请走正门罢!”
“多此一举。”顾萦儿道着。
佘笙将玉佩放好后进了苏家的大门,抬头望着熟悉至极的堂屋,这堂屋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来。
这个后头便是苏家男子所住的前院,在后头一些便是长辈们的院子,再后头的绣楼院子便是她们庶出子女所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