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完饺子食品厂也下工了,熊铁熊柱刚领着小孩子们前脚进来,后脚出去打探消息的于诚和李四也回来了。
“二郎。”唐寿指了指于诚李四,熊壮山点点头,便和他出来了。
一楼听厅堂人有熊铁熊柱和小孩子,不是说话的地,就躲进一楼建的那间临时供客人们休息的小屋,唐寿从里面上了锁,才转身坐到床边小声问:“可打探到什么了?”
李四点头:“那个女人确实在几年前生过一个双儿,推算着年纪和张盼差不多大。不过我问过许多村人,村人们都说没见过那个双儿,有人问过,他们自己家人说那个双儿生下来就夭折了。不过鉴于那小娘子婆家是真的穷,那双儿到底是自然夭折还是生下后被掐死了,亦或是扔在哪里,村人也说不好。”
唐寿蹙眉,“所以张盼很可能真的是他们的孩子,那我这样做岂不算做错了。”
“当然不算。”于诚连忙道:“是不是亲生的不知道,但她们想认回孩子的事绝对不简单。他们来咱们杏花村认亲前,家里曾来过东京的人,而且那人似乎是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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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遇见你,我很欢喜
“姓王。”唐寿冷笑着。
与他们熊家有过,又是来自东京的王姓,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是谁。
之前王家嫡脉耍阴私,妄想强取豪夺牙香方子,虽事到最后终究未成,不过梁子却是结下了。
当初唐寿确实很是愤慨一阵,可王家嫡脉远在东京,历经数十年,很深稳固。那会儿他又只是个杏花村小小的农夫,手里只捏着一个牙香方子,在东京王家嫡脉跟前,许是就是个走街串巷叫卖的小商贩,抬抬手指就能压死。
在这种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不想做当车的螳臂,被碾死在车轮下,熊家只能咽下这口气。后来东家嫡脉消停了一段,唐寿还当他们是想明白了,以为他们是看在镇北王和官家的面子上,不愿结下死结。
哪成想,东京王家嫡脉竟是憋着这口气,随时随地要渗透进熊家,企图搞垮他们。
唐寿的面上失去了往日和善的笑容,变得冰冷起来:“有些人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却偏要闯进来,即是自寻死路,我们自然要成全他。”
李四于诚垂着眼睛看向地面,规规矩矩地站着,并不多言一语。
唐寿摆摆手,“好了,你们两个先去饭厅帮忙吧。”
“是。”李四和于丰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熊壮山和唐寿两人。
“二郎,王家这般一次次凑上来膈应人,实在欺人太甚。咱们要是继续不理他,他还当真以为是怕了他,是时候给他个教训了。”
熊壮山的眼神阴鸷而暴戾,冷得吓人。然当转头看向唐寿时,却如退潮般霎时消散了干净,柔和了起来。
“夫郎,要么不动,要么一击必杀!”
“你的意思是使王家彻底败落,永无翻身之日?”
“对。”
禁闭的房门在外被敲了三下,熊母的声音传来,“阿山阿山夫郎,饺子煮好了,快出来吃吧。”
“夫郎,咱们先去吃饺子吧。王家,不足为虑。”熊壮山起身拉开门,侧身退了步,让唐寿先行出去,自己才跟上去。
大人们在厨房里张罗,忙着放桌子摆碗筷,两个小孩子便没人管了,又因为一会儿要吃肉,更是兴奋,撒着欢的在房子跑。
唐寿莆一出屋,你追我赶的两个小孩子就似炮弹一样朝他射过来,手里还拿着两支尖锐的长长的物体,小孩子举着的尖锐物正好可以够到唐寿眼睛的位置,朝他直直扎来。唐寿才刚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那东西就到了眼前,眼看着就要刺进他的眼球。
陡然间横空里伸手一双大掌,一把抓住那尖锐物,劈手夺了下来。
熊壮山从唐寿身后走出,双眼中暴风雪弥漫,黑沉沉的风雨欲来。
两个小孩子本就和熊壮山这个二叔不熟悉,加之熊壮山生气时,成人也胆颤的煞气,登时吓得哇一声就大哭起来。
熊大嫂正端了一盘饺子要给小楼那边的客人送去,就看见两个孩子站在熊壮山腿边,哇哇哭得厉害。
熊大嫂连忙跑了过来,抱住两个孩子,这时候才发现小儿子手里攥着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的长矛。大儿子手里虽然空空如也,可熊壮山手里却拿着一支。他的脸色令她这个成年人也害怕,而他身后一向和气的唐寿却惨白着脸色,后怕的样子。
熊大嫂顿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她抬手就拍在大儿子的屁股上,“你们从哪拿的长矛,这东西这样危险你们也敢拿,扎到人怎么办?”
大儿子本就怕,被打的哭得更甚了。很快将熊母招了出来,熊母一看打的是她的大孙子,立刻就不干了,跑上前就将孩子从熊大嫂怀里拽进她怀里。
喝叱熊大嫂道:“大好的日子你打孩子干什么,这么热的天招他哭,有病了怎么办?”转首又抱着孩子轻轻地拍,“别哭了,聪聪,一会儿给你吃肉肉。”